第24章 巴特波伽（2/2）

铁索开始绷直，压制巨龙的身躯，万数的锁链涌出一股银白的能量冲向巨龙，一身鳞甲嘎吱作响，有几片被激荡的能量冲飞出去，可很快他又长出新的血肉与黑鳞。

“这家伙是千年前留下的怪物，当初引领龙族进攻人族的黑龙王巴特波伽，你应该也在一些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故事吧。”南以静指了指

“这家伙满脑子侵略，在光解时不知带来多少麻烦，最后被人皇阁下镇压于此，你可别看这畜生落入当下境地，黑龙可是世人皆知的皮糙肉厚，这家伙更是其中佼佼者，便是当初离九阶只有一步之遥的人皇阁下也没法杀了它，就只能将这畜生封印在这里了。”

“闭嘴！南以静！”巴特波伽愤怒怒吼，它的胸腔积攒着恐怖的能量，明亮的天空突然间万马齐喑，电闪雷鸣。

“你看他背上的翅膀少了一个，就是被你师傅用华山千年沉淀的剑气砍出来的，可惜，就算那一剑也没能砍死它。”南以静毫不顾忌，随意道，“唉，你不看看当世的龙王，那位可比你有脑子多了！”

“斯恩特怎配与我相比！只不过一个胸无大志，只会妥协的废物罢了，会使用些小魔法莫非就能统率龙族？龙族需要的是我这样骁勇善战的王者！她不过是一个篡权夺势的胆小鬼！”

天空彻底化作无垠黑暗，恐怖龙卷肆虐，血红闪电在半空划过，一如记忆中的景象，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还世最初的主人最真实的愤怒与痛恨。

这一切感受都化为与剑通情的少年心底的愤恨，下意识接受剑情绪的林式昭本来清澈的双眼染上血红，按剑的手用力几分。

“你还年轻，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的。”南以静拍了拍少年臂膀，叹了口气，“别被你师傅传你的那把还世干扰了神智，你师傅的本意是让你明白人族安定的来之不易，而非让你沉浸于愤怒。那把剑最初的主人我也见过，是个很伟大的人，他也不会想着自己影响了后辈的前程。”

劝完这便，又回过头去嘲讽那聚势的黑龙：“巴特波伽，是不是把你肉身一封，你就只会这点下三滥的破魔法，你这还有没有八阶实力啊！我带后辈来学习，学的可不是你这种空有八阶之名的废物！”

林式昭放下剑中的执念，右手虚握剑柄，心道：“剑心天成是我的优势，但也有可能成为我的桎梏，我对人剑合一的执着，在不经意间会成为我的心魔，师傅曾说剑取决于人，我若因这执念强求剑的共鸣，便是误入歧途。”

说罢，他与还世间连接起一条沟通彼此的桥梁，那头传来剑的声声轻吟，这便是独属剑的语言，林式昭眼眸如水，指尖轻轻弹出，与那剑尖相触，这一刻二者便似形成了共鸣，心意相通。

他年纪尚小，阅历尚少，华山给了他安逸生活的同时却也成为桎梏成长的枷锁，刘程谦便是看出这一点才执意让他下山。

“少年人的剑总是这般朝气蓬勃。”南以静看出他的成长，笑道。

无数电网在半空编织，一轮血月在半空显现，周身蒙上灰蒙蒙的雾气，本该在冰牢深处的黑龙与万道缠绕的枷锁消失在黑雾中，除却天空的闪电轰鸣声，其余一片寂静。

林式昭看向眼前那个男人，他脸上带着轻松，似乎毫不在意，不由发问道：“先生，发生什么了？”

可他随即发现他说的话没有一丝声音传出，似乎被空间吞噬，让一切归于寂静，那血月微微转动，空缺不断补齐，黑雾宛若恶魔般卷起，滚滚雷鸣在天际咆哮，闪电被鲜红欲滴的月亮染了色，宛如黑暗的疤痕在半空蔓延。

“哎呀，这家伙可真是容易急眼啊。”南以静打了个哈欠，随后装作认真地道，“我们可能有麻烦了，龙族能被称为天使族外的个体最强，当然不是没有理由的，每个龙自出生起便有一种独属他们的龙舞，而每个龙的龙舞效果都不太相同，而巴特波伽的便是被称作灾厄的——子午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