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凡人军阵:破天、斩仙(一)(2/2)
这般以身作则、亲力亲为的主帅,如何能不让人衷心拥戴?
二十万凡军,二十岁的少帅,这看似年轻的组合,却藏着改天换地的力量。
或许正如军中老卒所言:
\"破天斩仙,锋芒初露;待得沙场磨剑日,便是凡军震九霄之时。\"
且看这对少年将军,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用二十万铁血之师,写下属于他们的传奇。
灵树福地的晨雾如缕似幻,在演武场青石板上织就朦胧画卷时,独孤威岳与独孤威擎已立在点将台顶。
玄色披风被初升朝阳染上鎏金边缘,少年将军的身影倒映在士卒眼底,似出鞘之剑般锋芒暗藏。
二十万将士列阵如墨云翻涌,从点将台漫延至围墙尽头,甲胄反光连成银辉之海,唯有两声轻不可闻的佩刀抚触声,泄露了主帅心中暗涌的波澜。
“七哥,演武场的砖角都被靴底磨出凹痕了。”威擎望着阵列中齐整如标尺的枪尖,忽然轻笑一声,
“也不知咱们在沙盘上推演百遍的战阵,在祖父和父亲眼中,可算得‘初具气象’?”
他的指尖摩挲着刀柄缠绳,语气里藏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与忐忑——那是对父辈认可的渴望,亦是对自身能耐的期许。
威岳侧首时,晨光在他眉骨处折出温厚弧度。他抬手按住弟弟肩膀,掌心透过衣甲传来 的力道:
“八弟可还记得,父亲第一次带咱们看演武时说的话?‘好刀需在石上磨,好兵需在血里练。’”
他望向远处蒸腾的雾霭,目光似要穿透这方福地,“演武场的尘土再厚,终是比不得战场上的硝烟。但换个角度想,咱们把根基扎得越深,将来破土时才越有雷霆之势。”
威擎闻言低笑,指尖叩了叩刀鞘:“上次青羽宗之乱,我原想带‘斩仙’阵去试试锋芒,父亲却未同意。”
他的语气里有未脱稚气的遗憾,却也暗含锐志,“不过现在想来,父亲许是想让咱们先把‘纳气诀’与战阵融合的火候练得更足些——你看这二十万兄弟,已有六成能在列阵时引动煞气共鸣,比三个月前足足多了两成。”
“烽烟起处,必有我辈。”
威岳忽然指向东方,那里的雾霭正被风撕出裂隙,露出天际一线金红,
“青羽宗不过是疥癣之疾,如今北境石人蠢蠢欲动,就连灵波海的异族也安分。”
他的声音里泛起冷锐之意,却又带着期许,“父亲不让咱们涉险,是深知‘破天’‘斩仙’尚未大成。但你我都清楚,战阵之道,唯有用尸山血海作磨石,方能让十万血气凝成真正的‘破天刀’‘斩仙剑’。”
威擎的眼神亮起来,他伸手一招,身旁亲卫立刻呈上一卷泛黄兵书。摊开时,纸页间还夹着半片干枯的枫叶——那是去年秋日,他们在演武场研讨阵法时,从老槐树上飘落的。
“七哥你看,这‘破天阵’的‘地火冲’环节,若能让前排盾兵引动煞气形成护墙,后排弩手便能在三息内完成三轮齐射。”他指尖划过图上朱砂批注,
“昨日演练时,第三军的盾阵已能撑住五次冲击,比预期快了两日。”
威岳凑过去细看,忽然伸手用佩刀刀柄敲了敲图上“斩仙阵”的“天刃旋”标识:
“这个变阵需要全军煞气同步,若按你说的,让各营千夫长先凝成煞气节点,再由咱们用‘纳气诀’贯通脉络……”
他忽然抬头望向台下,二十万士卒的呼吸声正渐渐凝成同一频率,如远古战鼓的前奏,
“或许下次合练时,可以试着让两阵首尾相接,形成‘天地绞杀’的雏形。”
晨雾渐散,点将台上的对话声被风揉碎,化作阵前飞扬的令旗。威擎忽然伸手按住兄长手背,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有未说出口的默契:
他们深知,在独孤府的诸位兄长中,几位兄长已是名震一方的战神,而他们这对双生将星,唯有在战场上杀出自己的名号,才能真正在父辈的阴影里争出一片天。
“待得‘破天阵’刀破苍穹,‘斩仙阵’剑指仙门时,”威岳低声道,
“父亲定会看到,咱们的二十万铁血儿郎,早已不是沙盘上的棋子。”他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面尚未展开的战旗,
“八弟,你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立下‘破天斩仙’的志向时,祖父说过什么?”
威擎瞳孔微缩,忽然想起那个雪夜,祖父在藏书阁前对他们说的话:
“凡铁成钢,需经百炼;凡军成势,需历千战。你们的刀要斩的,不该只是仙门修士,更该是这天地间所有小觑凡人的成见。”
此刻他望着台下如林的枪尖,忽然觉得那些在演武场流淌的汗水,都化作了未来战场上的星光。
晨雾散尽时,点将台上响起两声清越的刀鸣。独孤威岳与独孤威擎同时拔刀三寸,寒刃映出彼此眼中的火光——那是少年人对战场的渴望,是统军者对麾下的承诺,更是独孤府子弟刻在骨血里的骄傲:
纵是凡身,亦敢破天;纵对仙神,亦敢亮剑。而这二十万将士,终将成为他们手中最锋利的刀刃,在这乱世之中,斩出属于凡人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