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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贺寿插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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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家几个后辈一一上台贺完寿后,寿宴就算正式开始了。

下人们端着托盘碗碟来往不绝,相熟的宾客开始推杯换盏,不善饮酒的妇人们,一边说着家长里短一边动筷,倒也显得谦让。

唯独孩童那几桌争得最激烈,一盘炙羊肉刚端上去,就被抢了个干净。

望着远处桌上的大鱼大肉,胖子舔了舔嘴唇道:

“小子,你不去吃饭吗?”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转头望去,哪里还有那黑衣少年的身影。

“这小子怎么神出鬼没的?”

胖子嘀咕一句,再回头,赫然发现对方正站在桌旁,伸直了胳膊跟几个孩子抢狮子头。

戏台上的表演已经开始,最先上场的是杂技。

下腰、耍碟、拿大顶,虽然略显老套,但也引得阵阵叫好。

之后又有耍把式的,金枪锁喉、胸口碎大石这类绝活也都没吝啬,演至精彩处,还有宾客丢银子撒铜板。

一个俏生小姑娘拿着铜锣站在台上,一边捡银子一边给台下鞠躬。

就算一些平日以小气出名的商人,也很难不被气氛带动,做出一掷千文的壮举。

看着台上那些光着膀子卖力表演的汉子,胖子忍不住道:

“这我就得批评一下周聪了,也太没想象力了,这种日子,得弄些爷们爱看的啊。”

“二哥,何为爷们爱看的?”秀才问道。

胖子咧嘴笑道:

“像你哥哥我十五岁那年寿宴,请的是乾州当地顶有名的舞伶,不仅身段婀娜,长相也是出类拔萃。

十六岁那年,我特意从京城高价请了一对耍剑舞的孪生姐妹,那可是对绝妙的并蒂莲,平时都是给京中王爷大臣们表演的。

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十七岁那年,你姑父帮我找来一群沙陀女子,个个长相绝美,身披轻薄如纸的白纱,透过衣服都能看清里面的肚兜。

尤其是那一双雪白长腿,这要是环在腰上,啧啧……”

胖子说着话,口水都流下来了,只恨当初年轻不懂事,为了个上官云苦守童子身,没能细细品鉴一番。

秀才这时忍不住催促道:

“后来呢?”

胖子翻了个白眼,“后来你哥我被抄家了,寿宴吃的是别人坟头供品,女人倒是有,不过最后被骗了五十万两。”

秀才表情比胖子还失望,又看向李环,后者明白他的意思,面无表情道:

“别看我,我又不好那口,生辰一向从简。”

“我证明。”胖子贱兮兮插话,“那年李哥生辰,我带他去找乐子,他被灌醉了都没让姑娘们近身,我一度怀疑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

众人闲聊的功夫,台上表演已经结束,熊掌柜不紧不慢走了过来,递上一张银票道:

“接下来,有劳几位了。”

侯高飞接过那张百两银票,心中不由感慨起来。

想当初自己看戏听曲,随手打赏的何止这点?现如今却要为了百十两费尽心思演戏。

虽然心中不是滋味,但他还是朝熊掌柜拱拱手,带着众人上了台。

胖子过惯了富家生活,即便沦落到卖艺为生,仍没意识到“钱难挣屎难吃”的道理。

在他眼中不起眼的一百两,已经够普通百姓买七八亩良田了。

上得台去,花旦打扮的秀才当即小媳妇般,一屁股坐在台上。

吹拉弹唱声起,喧闹的现场立时安静下来。

秀才酝酿一下,双手掐个兰花指,细声开腔:

“那一日,梳头来照镜,在楼下来料沈燕林,他在楼下夸豪富,胜比公子强十分……”

“好!”

方才唱了一句,底下就响起叫好声。

那些个周家子弟,平时念书做学问一个个头昏脑涨、哈欠连天,可轮到唱戏听曲,就都成了行家,其中有人卖弄点评道:

“好一段西皮流水,好一副金嗓子。”

“怪哉~听熊掌柜讲,他们是乾州班子,怎会唱徽班戏码?”

“就不兴人家特意去学了?要我说,唱戏除了唱腔,样貌身材也很重要。

你看那小娘子,生得盘靓条顺,连眼神都会勾人。”

“四弟,你这是相中人家了?要不你去捧捧她,说不定她就从了你。”

“四哥,容小弟多句嘴,有道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有钱的时候她唤你官人,等没钱了,在她眼里连狗屎都不如,玩玩就好,千万别当真。”

“呵,这点道理我怎会不知。”

在家排行老四的周歙目露笑意,视线一瞬不瞬盯着台上,似乎那位当家花旦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几人继续说了些污言秽语,全然没注意到旁边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一个愠怒声音突然响起:

“都闭嘴,今日爷爷大寿,不是你们平常在烟花柳巷。”

“嗯?”

几人闻声转过头,却见一向好脾气的周聪正阴沉着脸。

几人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们向来没把这位二哥放在眼里,非但没收敛,反而故意气他一般提高了音量。

这时一个身影来到他们身旁,两手分别搭在其中两人肩头,整个身子前倾道:

“几位哥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你不是坐小孩那桌吗?”周歙开口道。

来人继续嬉皮笑脸道:

“哟,四哥,哪来这么大火气,嫂子又不让你进房了?”

此言一出,其余人皆是止住了笑意,非是这事不好笑,而是他们不敢笑。

周歙这会儿脸色比周聪还难看,沉声道:

“你听谁说的?”

黑衣少年自始至终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这事还用听说吗?嫂子是光州张刺史的外甥女,复安府左司员外郎的亲妹妹,四哥你无疑是高攀了人家。

嫂子出身名门,大家闺秀,在外自然给足了四哥面子,可关上房门如何,就只有你们两口子自己知道了。

七弟大胆揣测,四哥在外威风凛凛,在家定然十分听嫂子的话,稍微不顺心,说不定就要被踢下床赶出房门。”

周歙一时语塞,虽然他很愤怒,但对方确实揣测对了。

前几天因为去了趟风月场所,被夫人发现,这几天晚上他都睡在偏房。

经过短暂慌乱后,周歙很快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回击,就见少年站直身子,端起周聪面前酒杯道:

“方才都是小弟一派胡言,若是得罪了四哥,还请见谅,我自罚一杯。”

言罢,仰起脖子将酒倒入口中,可紧接着就又受不了辛辣,一大口酒全喷了出来,喷得那叫一个均匀。

在场除了周聪,其余人都是雨露均沾。

“哎呀,抱歉抱歉,小弟第一次饮酒,实在喝不惯。”

少年不知从哪抽出一条脏抹布,开始在几个堂哥身上擦拭起来。

周歙彻底动了真火,拍桌而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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