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端妃作怪（2/2）

另一个则略带挑剔地说道：“张姐姐，您这么一说就不对了，太妃已经说了王妃没什么不妥，王妃自己也已说明一切，谣言也已澄清，公公若再不信，岂不是在为难我们吗？我们与公公并无深仇大恨，公公怎会做出这样的无理之事呢？”

两个资深的老婆子配合默契，巧妙地将那位太监的话语引得渐渐失去了主张。这位燕王妃明显决心为燕王府辩护，不肯透露自己受虐的事，然而那太监也不能再深入追问，因为一旦过于强硬，必定会激起燕王府的强烈反感。如果沈太妃因此状告皇上或太后，说他逼迫王妃，甚至挑拨他们家里闹矛盾，尽管皇上和太后不喜燕王母子，但也不能不顾礼法，最后他可能会受到不必要的惩罚。

两人一唱一和，语带机锋，暗指若再多加刁难，便是存心找事。那太监本想再试探几句，却被这番话压得进退两难，心中暗骂燕王府这些奴才滑头，却也只能陪着笑脸说道：“既然王妃如此说，奴才也就放心了。王妃保重身子，奴才这便回宫复命。”

姜青谣微微一福，目送他离去，笑容始终得体：“公公慢走，本妃就不送了。”

送走了太监，两位嬷嬷也不敢耽搁，立刻赶去碧山居，将此事一五一十地禀告沈太妃。

此时，碧山居的东阁内，沈太妃、沈侧妃、谢侧妃以及沈太妃所生的女儿瑶光公主正围坐在一张雕花罗汉床前，神色各异。沈太妃端着茶盏，似是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眼角余光却不时瞥向门外，显然心中并未如表面那般平静。

两个管事的嬷嬷快步走了进来。见她们神色轻松，沈太妃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她在深宫多年，早已练就一双看脸辨心的本事，这两个婆子笑容满面，说明事情应该顺利。

沈侧妃急忙问道：“怎么样？她有没有乱说什么？那个太监是不是走了？”

张嬷嬷恭敬道：“那位王妃倒是识趣，，一句咱们的不利言辞都没说，反而还替我们遮掩了她住在翠薇院的事。那太监没得到想要的，最后只能无功而返，灰头土脸地走了。”

沈太妃闻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欣慰：“看来她还不算太愚钝，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若她真被端妃那个贱人挑唆，咱们燕王府的麻烦可就大了。”

瑶光公主低声埋怨：“端妃实在太过分了，居然连这种小事都要插手，简直是存心要跟咱们作对！”

沈太妃冷笑一声：“要是先帝在世，杀了她也没人敢说什么，可如今不同了。如果这事传出去，说你哥哥虐待皇家册封的正妃，皇上和太后定会借机大做文章，到时候，你哥哥就更难受了！端妃心里清楚皇上对你哥哥心生厌恶，所以才特意派人去探访翠薇院那位，想要找到你哥哥的把柄，好借此讨得皇上的欢心。”

瑶光听了，气愤难平道：“端妃那个贱人真是心狠手辣，背叛了我们燕王府不说，居然还趁机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