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此刻才看清你（2/2）

萨勒月被雌虫拉着侧身进了卧室，伴侣全程脸色冰冷，让雄虫也不由开始心里发慌，“安格斯。”

门被猛踹上，发出难听的声响，安格斯怒气冲冲：“你为什么要这样？”

冰冷的语气，完全发怒的脸庞，让萨勒月瞬间置身冰窖：“安格斯，这样不好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安格斯努力压制怒气，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和态度，于是开始自我调节，他深呼吸，喘了口气，语气已经平静下来：

“你明明有更多的选择权，你有权利得到更多雌性，为什么要放弃？”

萨勒月：“究竟是我有选择权还是你们想要分享我，安格斯，有的时候说不清楚吧。”

这一瞬间，得到波特家族的支持却被伴侣反对，萨勒月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思，因为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安格斯愿意放弃大部分资产却交高额罚金，然后换取一只雄虫的唯一。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虫族的大多数雌性应该都不会放弃。

可是安格斯呢？他并不想要这样的唯一。

安格斯：“萨勒月，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后悔吗？既然迟早都会后悔的事，为什么还要给我空欢喜一场？”

萨勒月一愣：“你认为我做不到吗？还是你做不到？”

安格斯看着萨勒月，那些话就像不经思考间说出来：“萨勒月，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上战场厮杀的不是你，为理想而奋斗的也不是你，其中多少资产都是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所得，你却让我选择打水漂，你凭什么这么想？一雄一雌？你要坚持一雄一雌就应该自己交罚金，而不是让我们出钱。”

萨勒月一顿，其实他也有想过这件事：“我们各自出一半，我也在努力赚钱，我也有做投资，我也有努力工作，我计算过了，之后日子只是有一点拮据……”他说到这儿忽然愣住了，他才有多少钱，那还不是得安格斯出大部分。

安格斯明白伴侣的理想化：“罚金可以从25岁开始交，但是之后呢？你反悔就不用交了，可是之前的也不会退还。萨勒月，你不能这么自以为是，我从来不觉得你的喜欢是一种幸运，我也不想为你的喜欢买单。”

萨勒月只觉得浑身发冷：“其实帝国不是没有暗地里坚持一雄一雌的伴侣，我们难道不可以做那个例外吗？”

“为什么要做那个例外？”安格斯理智得太过于可怕，“一雄一雌之后呢？格雷西和安格尔怎么办？本来还有机会成为你的雌侍，现在路都被堵死了。一天至少5千万，逐次增加，一个月至少16亿，至少要交到80岁，这笔钱如果给其他子弟作为嫁妆，他们就能拥有更多选择，就能嫁给等级更高更优秀的雄虫。”

安格斯仍旧喋喋不休：“这笔钱哪怕用来投资或者做生意，都比拿去交罚金强一万倍。你知道吗？我和你选择一雄一雌，就是公然违反律法，为了压住舆论，我这几年将无法出征，甚至可能会停职。”

“这么严重？”萨勒月一愣，“可是其他违反律法的雌虫……”

安格斯上前拉住雄虫袖口，“萨勒月，我不想再等待，我要抓住每一个立功和出征的机会，哪怕只是暂时停职我也不想冒险。”

如果安格斯选择一雄一雌，就像蓝星某常务委员会书记选择娶多个老婆，而且是公开透明。而与蓝星不同的是，虫族是严格等级制度，而蓝星则是公民平等。前者的舆论压力并完全影响前途，但影响却不小。

能不能，再等一等。萨勒月说不出这种话，这瞬间他才明白对方真正的顾忌，金钱方面好谈，可是一位公然违反律法的上将无法令虫信服，哪怕暂时对平民隐瞒，这也是身上一颗不小的定时炸弹。

萨勒月沉默了，此刻他忽然觉得，娶与不娶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安格斯不会说那种为了你我什么也可以放弃的情话，而他的理智也正是如此，哪怕动用波特家族的力量压制舆论，他也不肯冒险。元帅之位是他的梦想，他绝不会断在这儿。

安格斯已经控制好情绪，他此刻温柔得仿佛在床上的呢喃：“萨勒月，你迎娶波特家族子弟，才是对你我最好的选择。你不能这么自私，我也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我还要站在波特家族的利益上考虑，我还要考虑家族年轻子弟的未来，他们也需要寻找一位可靠的伴侣。”

萨勒月抬眸，目光沉静：“也不是非要这么公开透明，也可以钻律法的漏洞，科林阁下说了，可以让那些战场牺牲的雌虫不上报而挂在我的名下，也可以选择一些植物虫、一些特殊虫挂在我名下。这样你就不违反律法，我们仍旧可以只有彼此。而且，雷曼家族和爱尔兰家族都有前辈这么做，也不是只有我们。这样既不用交钱，也不用面临短期停职的风险。”

安格斯一怔，他似乎有些恍惚，沉眸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虫族雄虫稀少，一只高级雄虫走到哪里都是稀有资源。我……萨勒月，我不想独占，我想为格雷西和安格尔争取一下。而且，格雷西他很特殊，他不能嫁给其他雄性，这对于他的未来我们都要慎重考虑。”他说到这儿，或许都不能接受自己的虚伪，“萨勒月，你应该给更多雌性机会，我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伴你，你可以和其他雌性繁衍后代。”

萨勒月听到后面是震惊而反感，同时抽回手，忍不住问：

“所以在安格斯上将的心里，雄虫一直都是生育工具吗？应该得到充分利用和分配吗？我认识你这么久，居然此刻才看清你。”

萨勒月从未觉得如此后怕，安格斯根本是一个完完全全利益最大化的理智派，爱情这种东西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沾边。

雄虫转身就走，安格斯即刻拉住他衣袖，“萨勒月，就算我们照着你想的那样做，我不在的那段空窗期，波特家族也会想方设法的给你安排雌性，他们根本不在意名分这种东西，你不可能只有我。”

萨勒月甩开他手，缓缓拉开门，失神落魄的走出去：“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在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