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留在他乡的爱(1/2)
在黑龙江的农村,看到过南方来的青年在算卦。算的十分准确,简直就是神奇的存在。
无论屯子里面的哪一个人,也无论是男是女,只要站到他的面前,你家的事,通通都能给你算出来。比如几口人,几个孩子,是男是女。就连你姓什么都能算出来。
还有的人家最近两年死了人,他也能算出来,而且死的是男是女,哪一年死的,说的一点不差。
还有生病的,什么病,也能算的十分准确。大伙除了惊讶以外,就是纷纷解囊,没有谁不给钱的,有的只是少给了一些。
我是正好从这个屯子路过,站在外围听了半天,然后我就凑了上去,我说这位小师傅,能不能给我算一算?这个年轻师傅望了我半天,然后说,你不用算。
这就算把我打发了,然后又接着给别人算。于是我发现了他的这个特点,就是除了本屯子的人以外,其他外来的人一律不给算。另外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人在这里算卦,另外一个人则是站在远处望风。
于是我感叹到,命运这个东西,谁整的明白谁就是骗子!
1982 年5月的时候,我的父母就搬到了万丰居住。我呢,则因为需要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交接事务,所以动作稍慢一些,过了一段时间后才缓缓地搬了过去。
说起来啊,这一次还真是要多谢李书记对我的收留与接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安国那个地方的人却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我赶紧走人。
就这样,我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乡镇所属的企业里开始上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进入了初夏季节。
这个时候,正好赶上了全国性的人口普查活动。于是乎,我也顺理成章地被临时抽调至镇政府这边来帮忙,协助他们完成人口普查相关的各项工作任务。当时给我安排的具体工作,就是负责对其中一个村子的普查工作进行全面指导。
随着人口普查工作逐渐推进到了中后期阶段,按照上级部门的统一部署要求,整个县里面各个不同的乡镇都需要相互交换位置,展开复查工作。
我们镇上参与此次人口普查的十几位工作人员,全都被分配到了位于县城北部的一个乡里去执行复查以及检查方面的工作。而我呢,则跟同村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起搭档,被派遣到了处于县城东北部方向的另外一个村落。
那时我们所搭乘的乃是一辆便捷的车辆。一路奔波,待到抵达村部时,已然时至正午时分。当我们踏入屋内,一眼便望见北边那偌大的土炕之上,竟有十来号人正围坐在一起开怀畅饮呢!
就在这时,有人热情地向我们招手示意,邀请我俩一同入席。初来乍到的我,满心欢喜地认为这些人是专程设宴款待我们二人的,当下并未深思熟虑,便欣然应许并落了座。
然而,随着后续事情的发展,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完全误解了他们的意图啊!这顿丰盛的酒席压根儿就不是专为我们俩人准备的呀!实际上,人家真正要招待的贵客乃是本村那位在县城机关里任职的老乡。
待酒足饭饱之后,与我同行的伙伴悄悄对我耳语道:“咱俩真不该掺和进这场饭局中来啊!”果不其然,接下来整整两天的餐食安排,竟然全都是头一天中午宴席上剩余下来的残羹剩饭。
又因正值炎炎夏日,气温颇高,仅仅过了一夜工夫,那些食物到了次日清晨便已悉数变质。米饭散发着阵阵馊味,菜肴也弥漫着刺鼻的酸味,实在叫人难以下咽呐!这般情形,仿佛他们根本未曾将我们二人放在眼里一般。
而在工作方面,村会计那可是相当的自信和自负!他打心眼里觉得咱们根本不可能查出啥毛病来。所以呢,这老兄干脆连面都不露一下。每走到一个屯子,都是由当地屯子里的会计带着咱们去挨家挨户地走访复查。这不,才走了区区三四户人家而已,咱们竟然就在普查表上揪出了两处明显的错误。
那会儿,咱俩谁也没吭声儿。等到全部查完要结束的时候,我琢磨着得按照实际情况老老实实地把这两处错误给报上去。可就在这时,一直躲在背后不露面的村会计突然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嚷嚷开了,硬说我是成心跟他们过不去,明明他们干的活儿一点儿错都没有,纯粹就是我在那儿瞎挑刺儿。
嘿,我一听这话可不乐意啦,当场就把我复查时亲眼瞧见的那些错误一五一十地给指了出来。没想到这村会计脸皮厚得很呐,居然死不认账,一口咬定是我看花眼、瞧错了。不仅如此,这家伙还指使手下人赶紧把那张普查表给翻找了出来,非得要我再好好瞅瞅,证明他说得没错。
我拿过那张表,随手一翻,直接就翻到了之前看到有错误的地方。哟呵,您猜怎么着?那些个错误竟然全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偷偷改过来喽!不过嘛,虽说改过了,但那修改的痕迹还是明晃晃地摆在那儿呢。这下可好,有理说不清啦,于是乎咱俩就这么吵吵起来了。
后来等回到他们所在的乡里之后,我二话不说,原原本本地把整个事情经过向上面做了详细汇报。嘿,您别说,这事儿一捅出去立马就引起重视啦!那位村会计最后被他们乡里的某个干部狠狠地臭骂了一通,那叫一个惨呐!
一同前来的同事们自然而然地聚集在了一块儿,大家开始热络地交流起这两天深入各个村庄后的伙食状况。经过一番比较和讨论后,令人沮丧的是,我所前往的那个村落提供的饮食居然是最差劲的。
这时,同事马栋梁站了出来,这位经验老到的同志分享道:“起初啊,我们那边吃得也不怎么样,但在复查的时候,我可是下足了功夫,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一项记录,皇天不负有心人呐,最终还真让我找出了两处明显的填写错误呢。”
当时马栋梁突然变得一脸严肃,然后郑重其事地抬高了嗓门说道:“对于这次复查的结果,我肯定会秉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如实向上级汇报的!”话音刚落,那村里的会计脸色瞬间大变,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紧接着,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赶忙吩咐人准备好酒好菜招待起来,甚至连平日里极为稀缺难寻的啤酒都想方设法给弄到了桌上。
嘿哟,看到这情形,众人心里自然明白得很——既然人家已经摆出这么大的诚意,那之前发现的问题就算了呗,没必要再较真儿地上报啦。毕竟嘛,也不是啥特别严重、不可饶恕的大事儿。
而我呢,聆听着整个过程,对马栋梁的处理方式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心中懊悔不已,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会做事呢?瞧瞧我,在那边吃了好几顿糟糕透顶的饭菜不说,还跟人发生争执闹了不少闲气,真是太不值得了!唉,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情商太低啊!想想也是,像我这种虽然学识渊博、学富五车,可就是在为人处世方面欠缺火候,怪不得这辈子都没能混上个一官半职哟!
母亲搬家这件事所带来的直接受害者便是那位命运多舛、身世凄苦的老哑巴。想当初,如果母亲没有搬走,或许老哑巴还能够再多苟延残喘几年!要知道,那时的老哑巴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每到严寒的冬季,日子才过得比较艰难。不得不出门的时候,凛冽的寒风像无情的鞭子一样,抽打在她老弱的身躯上,让她瑟瑟发抖;冰冷刺骨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堆积在她那独居的房屋周围,仿佛要将这唯一能给他些许温暖的庇护之所彻底掩埋。而她自己,经常蜷缩在被窝里,试图抵御着外界的寒冷和寂寞。
其实早在数月前,老哑巴便已得知母亲即将搬家的消息。自那时起,她便开始频繁地前来探访,每一次到来,她都会对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叮嘱,千万别忘了给她一个信儿。
尤其是如果到了啃食新鲜苞米的时候,老哑巴更是再三强调,务必带上她一同前去串门;若实在无法同行,那么等母亲再来时,一定记得告知于她。
就这样,老哑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哑语,似乎永远也不嫌厌烦,只因她内心深处无比害怕,怕从此失去与母亲相见的机会。
那一天,阳光明媚,日历翻到了 5 月 1 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周围的邻居们听闻消息纷纷赶来,前来为即将远行的母亲送行。人群熙熙攘攘,充满着离别的感伤氛围。
母亲静静地坐在马车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和牵挂。就在车夫挥动马鞭,准备让马车启程的那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直默默靠在车后角的老哑巴突然“扑通”一声重重地坐到了地上,随即像个孩子一般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打破了原本凝重的气氛,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站在一旁的玉珍看着眼前的情景,眼眶渐渐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就连一向坚强的纪万林,此刻心中也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难受,这种感觉整整持续了两天之久。
玉珍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老哑巴从地上扶起,并小心地搀扶着她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路上,老哑巴的哭泣声仍未停止,仿佛要将内心所有的痛苦与悲伤都宣泄出来。
然而,更糟糕的情况还在后头。当天晚上,老哑巴因为过度伤心而急火攻心,身体开始出现了腹泻的征兆。这位已经年逾五十、孤苦伶仃的老妇人,身边没有亲人照顾,再加上当地落后的医疗条件,一旦患上腹泻这样的疾病,可以说几乎是九死一生。
次日,老哑巴打起十二分精神,拄着一根棒子,缓缓向永平自己的家走回去,这段路程走的跟冬天走的一样漫长。她可能意识到未来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过了不久,母亲跟父亲返回老屯,亲自铲除那片属于自家的自留地上的杂草。而就在那时,有消息传来,说是那位老哑巴已然患上了腹泻之症,如今正病倒在炕上呢!
听闻此讯后,母亲心急如焚,一心想要前去探望老哑巴。然而,正当她准备动身之时,却被父亲的寥寥数语给拦下了。
尽管心中满是挂念与不安,但母亲终究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劝告,未曾前往探视。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一次的顺从竟让母亲懊悔不已,直至生命到最后一刻。
那边老哑巴已经连续输了十来瓶点滴,但令人揪心的是,她的病情没有明显起色,反而愈发严重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她的病情恶化时,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这股异味让周围的邻居们实在难以忍受。于是,出于无奈和同情,好心的邻居们决定在屋子外面为这位可怜的老人搭建一个简易的棚子,以供她居住。
而更让人感到悲哀的是,据传闻说,当老哑巴最终躺在那口冰冷的棺材之中时,她竟然还在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什么。原来,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心中仍然怀着深深的渴望——盼望能够再见我的母亲一面。然而,无情的亲属却毫不留情地制止了她的举动,并恶狠狠地警告道:“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比划下去,我们就会用钉子将你的双手死死地钉在这棺材板子上面!”老哑巴懂了,那原本充满期盼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老哑巴一死,万丰的母亲知道后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她的臀部与大腿处长满了令人痛苦不堪的疖子而行动受限,难以自如地活动身体。就连日常外出如厕这样简单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需要艰难地拄着两只板凳缓缓前行。其余绝大部分时间里,母亲只能无奈地躺在炕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这时,那个颇有名望的李瞎子来到万丰,他还是干着送货郎,其实就是流动摊贩。路过门口前来为母亲掐算一番。经过一番神秘莫测的推算之后,他断言道:“这乃是大堂人马眷恋旧居之地,不舍离去,故而心生怨念,对母亲施以惩戒,令其身上长满疖子。”
经李瞎子这么一点拨,母亲恍然忆起,就在举家搬迁之前没几日,曾有两只黄鼠狼现身于家中的南园子内。当时,它们的神情显得极为哀伤,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母亲,许久都未曾挪动脚步,仿佛是在苦苦哀求母亲回心转意,放弃搬走的决定。
母亲自然心知肚明它们的意图,口中喃喃自语道:“想来这黄仙也是舍不得我就此搬走啊。”彼时,正在屋内专心致志学习功课的老弟听到了母亲的这番话,出于好奇,赶忙跑出门外一探究竟。果不其然,他亲眼目睹了那两只来自黄家的生灵。然而,它们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停留在母亲身上,对于旁人则视若无睹,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向母亲倾诉,但却始终保持沉默不语。
然而,对于李瞎子的说法,我心中却充满了疑虑和困惑。毕竟,母亲是在搬家整整两个月后才患上疾病的,而且还是在听闻老哑巴离世的消息之后发生的事。如此一来,让人不禁心生疑问:为何那所谓的黄仙要拖延这么久才出手呢?实在是令人费解啊!因此,我断定李瞎子纯粹是在信口胡诌、胡说八道罢了。就拿当年大哥成婚的日子来说吧,也是由他帮助奶奶选定的。可最终结局又怎样呢?事实证明,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良辰吉日!
于是乎,我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大哥的身影。想当年,大哥在婚后曾经经历过一段颇为烦恼的时光,那段时间里,他的屁股上竟然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不停地冒出一个个恼人的疖子来,此起彼伏,着实让人感到棘手和麻烦。
那么,究竟是谁如此“眷顾”大哥,给他长出这些讨厌的疖子呢?仔细思量一番,我首先排除掉了西荒二瘸子作案的可能性。要知道,大哥小时候曾患有头疼病,但这一病症早已得到妥善解决。既然如此,二瘸子不太可能出尔反尔,仅仅针对大哥一人展开报复行动。
然而,如果非要找出一个罪魁祸首的话,或许就得从大哥前往大嫂娘家的那些行程说起了。说不定啊,大哥在大嫂娘家时不小心冲撞了某位仙家。这位仙家深知大哥与大嫂之间偶尔会发生争吵打闹之事,心中不忿,便决定出手小小地教训一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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