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醉造奸情队友蒙羞(2/2)
我听到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来……但是我又想,这算什么大事呀?没有必要搞的如此轰动吧?
按照正常范围推论,一个领导与一个女职工,无意间被锁在仓库里了,只要打开锁就完事了呗。没有必要搞的天翻地覆!
但其他人肯定不是这样看。尽管人们个顶个的都噤若寒蝉,讳莫如深,却彼此心照不宣。问题就是这位女士平时的口碑不是那么洁白无瑕。
因此任主任就想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因此就咬定文景林是故意栽赃陷害,让他出丑。
任主任的理由是:尽管你文景林不知道东屋里有人,便把外面的大门锁上了,但是,当有人前去找你开门时,你为什么不马上亲自来开门,把人放出来?
而你却偏偏把仓库的钥匙,随随便便就交给了一个外部毫不相干的人。你这不是存心搞宣传,唯恐天下不乱吗?
另外任主任还说,他找沈雅文谈工作,进去的时候文景林是看见的了,那么,文景林在取完货物准备锁门之前,为什么不招呼一声,问问里面还有没有人了呢?
假设任主任说的是事实真相,那么,任主任的带有逻辑推理性的质问,仔细分析不是没有道理。
我终于明白那天在会议上,文景林为什么一声不吭了?因为他确实无法回答得圆圆满满,所以保持沉默就成了他的上上之策。
他不能当场把我供出来,一是怕任主任冲着我过来,二是如果我说是他叫锁上的,他还是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问题又说回来了,不管任主任是真谈工作,还是假谈工作,也不管文景林是有意还是无意错锁了大门,任主任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不应该张扬。更不应该把这事拿到职工大会上去讨论。
只当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这样一来万事皆休该有多好!可结果是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打算清洗自己,反而让人们觉得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了。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不过我一直挺佩服魏兴海的发言,真是电线杆子挂暖壶,水平太高了!
这个一向平静的安国供销社,今天突然迎来了一支特殊的工作组。这支工作组仅有两人,但却肩负着重要的使命。这两位成员皆是从县外贸公司临时抽调而来的。
有人曾言:世间行业众多,每行每业或许都会存在一些如蛀虫般侵蚀根基的不良分子。
而这次工作组前来的目的,正是要将这些隐藏于各个领域的蛀虫一一挖出,并毫不留情地予以曝光和清扫。
在这两名工作人员之中,那位年龄稍长、约莫四十多岁的人名唤张云福;另一位则较为年轻,身材高大,名叫杨世新。他们此番前来的核心任务乃是开展一场名为“路线教育”的活动。
此刻已步入初冬时节。依照往常的生活习惯,中心社内的食堂早已调整为每日供应两顿餐食。
然而,当张云福了解到这一情况后,他果断提出异议,表示这样不妥,必须改为一日三餐。
就这样,无论身处中心社还是门市部,所有人都遵循这一新规定,一同开始享用每日的三顿饭。
由此可见,即使是身负重任的下乡干部,也首先需要关注自身的温饱问题啊!毕竟,只有填饱肚子,才能更有力气去完成艰巨的工作任务不是吗?
起初的时候,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觉得这次所谓的“路线教育”活动会跟以往那些类似的工作一样,不过就是做做表面功夫,走走过场罢了。
大家心里想着无非也就是把马列和毛主席的着作拿出来读一读、学一学,然后象征性地开几次会议,再交几份报告上去,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派来的工作组竟然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们根本就没按照常规出牌,既不去盘点库存,也不去查阅账目,而是二话不说,上来就直接对人动手了。而且手段还相当狠辣,甚至不惜动用外部力量进行深入调查。
话说后来啊,竟然陆陆续续有三个人都被张云福给弄到家里去了。而在这三人当中呢,有一个人的名字叫做卢景民,在兴虹供销部任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最后居然又是张云福站出来帮了大忙。只见他出手相助,通过一番运作之后,成功地将卢景民调到了县外贸公司上班。
不仅如此,连之前加诸在卢景民身上那些不公平的待遇和罪名也全都被一一平反昭雪啦!
据那位深知内情之人透露,要达成此事所需付出的代价着实不菲——不仅需要赠予张云福整整二百元现金,而且还得额外加上一块价值不菲的上海手表。如此手笔,或许在那个特定的年代里已然堪称行贿之顶峰数额了!
与此同时,另有两人则落得了彻底归家务农、以饭饱腹的下场。其中一位乃是赵元培,他家本就位于兴虹一带居住,说来也巧,我曾有幸于兴虹供销部与其有过一面之缘;至于另一位,则是那因风流韵事而声名狼藉的钱海林。
当他们返回家乡之后,尽管身份已从原本的职工转变成为普普通通的农民,但相较于那些土生土长的地道农民而言,他们之间仍旧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好在生产队颇为仁慈,对于这些昔日犯错之人展现出了一定程度的怜悯之情。在分配农活任务之时,队里总是会特意对他俩予以关照,尽可能地挑选出一些相对轻松的活儿交由他们去完成。毕竟,广大群众的目光始终都是敏锐且雪亮的,谁是谁非,大家心中都有着清晰明了的判断标准。
自从张云福初次品尝到通过开除职工来谋取私利所带来的甜头后,他内心的贪欲犹如决堤之水般汹涌澎湃,一发而不可收拾。渐渐地,他竟然将这种卑劣行径视为一种常态化的生财之道,并精心谋划、苦心经营起来。
且说那长宁供销部之中,有这样一名女职工。因其行事泼辣、作风干练,再加上她身材高挑壮实,颇具几分威严气势,故而众人都尊称其一声“黄大娘们儿”。
这不,心怀鬼胎的张云福瞅准了这位黄大娘们儿,想要从她身上榨取一些油水。于是乎,他先是故意放出风声,表示即将对单位内部展开外调工作,以此向那位黄大娘们儿发出警示信号。
果不其然,听闻此消息后的人们纷纷开始劝说黄大娘们儿:“您呐,还是赶紧备些厚礼送给张主任吧,免得惹祸上身啊!”
然而,这黄大娘们儿却是个倔脾气,犹如那土豆炖酸菜一般——又硬又挺。任凭旁人如何好言相劝,她始终不为所动,坚决不肯向张云福低头示弱。
张云福这边呢,则耐着性子等待了一段时间。可眼见着那黄大娘们儿毫无表示,丝毫没有要讨好自己的意思,他心中不禁暗暗恼怒起来。最终,按捺不住的张云福索性当真派遣了两名心腹之人,专程前往山东地区展开详细调查。
这两个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兜了一个大圈子之后,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探查,他们居然真的挖出了有关黄大娘们儿的诸多隐秘之事和真实情况……
原来黄大娘们以前在山东一直就是个农村的家庭妇女。只因为她有一个亲戚在当地的县纪委上班,给她私自出了个假证明,才使她得以“恢复工作”,就地安置到长宁供销社上班。于是,黄大娘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失去了工作,被无情地辞退了。
时光荏苒,后来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推行,黄大娘们儿毅然决然地搬回了自己位于山东的老家。那片熟悉的土地,承载着她无尽的思念与回忆,正可以让她重打锣鼓另开张。
在这次清查过程中,一些手握重权之人趁机大发横财。然而,那些不幸被清理出局的人们心中却憋着一口闷气,愤愤不平。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倒霉,其中不乏像任主任这样只是虚惊一场的幸运儿。
话说这任主任不知何故竟遭他人写信举报,工作组很快便传唤他前去接受问话。据传闻,此次针对他的调查重点乃是其个人的生活作风问题。原来,众人皆知任主任曾和沈雅文在一个大白天的时候,将仓库大门紧紧锁住,二人在里面究竟做了些什么,实在让人浮想联翩。至于当时是否有人在外为他们望风放哨,却是谁也无法确定。
就这样,任主任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被带到了县里。面对调查组的严厉盘问,他紧张得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好在关键时刻,文景林等一众职工挺身而出,纷纷站出来为他作证担保。
最终,经过一番详细深入的调查核实之后,发现那封匿名举报信所言并无确凿依据,纯属子虚乌有之事。因此,这场风波也就未能掀起太大的浪花,任主任得以安然无恙地重返工作岗位,继续履行他的职责。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我的心情格外舒畅,因为终于盼来了差事。任主任一脸严肃地找到我,郑重其事地交代道:“小同志啊,门市部那边需要人手帮忙拉货,你去协助一下吧。”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一阵窃喜,连忙点头应承下来。
随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到指定地点,跳上那辆略显破旧的拖拉机,与门市部的经理一同向南泉百货批发公司进发。一路上,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我的思绪也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肆意驰骋。
经过一番颠簸,我们顺利抵达了南泉县里。此时的批发公司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好不繁忙。大家都急匆匆地跑去开票、选货,而我则和李伟悠哉地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着,一边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轮到我们取货了。我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便开始干活儿。只见我健步如飞地冲进仓库,将一件件货物小心翼翼地搬出,再稳稳当当地送到车上码放整齐。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进的货物大多不算太重,像那些化妆品什么的更是轻巧无比,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忙活了好一阵子,时针不知不觉指向了十二点。这时,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提醒着我们该吃午饭补充能量了。于是,我们一行人来到附近一家小饭馆,简单地点了几个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短暂的午休过后,便是漫长的等待时光。
一直等到下午一点半,百货公司才重新开门营业。我们不敢耽搁,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取货工作中。就这样,来来回回跑了无数趟,汗水湿透了后背,但看着车上的货物越来越多,心里还是充满了成就感。
直到太阳渐渐西斜,百货公司下班关门的铃声响起,我们才算完成了此次进货任务。望着满满当当的一车货物,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内心却十分满足。来不及过多感慨,我们赶紧发动拖拉机,踏上归途。
六十多里地的路程可不近呢,这破拖拉机车速度又慢,估计得走上将近两个小时才能到家。不过此刻天色尚早,应该能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单位。想到这里,我稍稍松了口气,靠在座椅上,任由晚风吹拂脸庞……
当货车缓缓驶入家门,最终稳稳地停在了门市部那宽敞的院子当中时,我迫不及待地从车上一跃而下,然后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向前院中心社的办公室飞奔而去。
此时虽已入秋,但天气尚未冷到极致。然而,长时间坐在那毫无遮蔽的车厢之中,一旦车子疾驰起来,阵阵冷风便如凌厉的刀锋般呼啸而过。起初或许只是微微的凉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寒意逐渐渗透进肌肤深处,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冰冷刺骨。
终于,我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办公室。来不及多想,我一个箭步冲到外屋的炕头前,迅速坐了下去。这炕头刚刚才被生火烧过,此刻还没有热起来。
当我的身体与炕头接触的瞬间,一股暖洋洋的舒适感立刻传遍全身,仿佛将之前所遭受的寒冷全部驱散殆尽。这种温暖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让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吱呀一声响,那扇原本紧闭着的里屋的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一个脑袋从门缝里面探了出来,原来是尤会计。
她那双眼睛透过镜片向我望过来,然后用一种略带严肃的口吻对我说道:“快点进来吧,要开会啦!”说完之后,她便将脑袋缩了回去。
我的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今日会突然让我来参加这个会议呢?”
原本正沉浸在温暖舒适之中,享受着那片刻的宁静与惬意,但此刻也不得不匆忙地结束这份美好,起身前往里屋。
进入里屋后,我缓缓地走到门边,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布局。最终,选择了一个位于门北面的座位坐下。刚一落座,便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然而,此时的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满脑子都是对即将开始的会议的疑惑和不安。
此时此刻,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氛围。只见任主任正站在屋地中心,一脸严肃地对着众人训话。
平日里总是面带微笑、看似和蔼可亲的任主任,今日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那原本挂着温和笑容的面庞此时布满了阴云,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够夹死一只苍蝇。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精明光芒的眼睛,如今也被熊熊怒火所占据,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而他说话时的语气更是与以往大不相同。不再是那种轻声细语、循循善诱的口吻,取而代之的是音量高亢、语调急促且充满了严厉的斥责声。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般砸落在人们的心间,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些什么呢?说实话,我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在那上头。在我看来,甭管他口若悬河地说着啥,都跟我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毕竟,一来我对理财方面的事儿一窍不通,也从来没打算涉足那个领域;二来货物管理之类的工作更是和我八竿子打不着边儿。说起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头只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我还饿着肚子呢,晚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瞅瞅时间,这会儿食堂怕是早就大门紧闭、落锁走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