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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官逼民反,屎尿冲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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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的税官拖着黄铜大锁挨家踹门,铁链子哗啦啦往锄头把上缠:\"一把锄头年捐五角!家里凑不出十把的,拿婆娘的银簪子抵账!\"

农民赵铁柱缩在土墙根,眼睁睁看着祖传三代的锄头被扔进麻袋——爹咽气前刻在木柄上的\"勤\"字,正叫官靴碾进泥巴里。邻村王麻子鸡贼,把锄头塞进猪圈粪堆,第二天祠堂墙上就贴着告示:\"私藏农具的,按三倍加税!\"

农民李二牛去年缴完锄头捐,八把锄头只剩光秃秃的木棍。他找了块尖石头绑在木棍上,硬是当锄头使。却被官差骑着马踏进青苗田里,马鞭子甩得啪啪响:\"刘老爷发话了!不用铁锄头种地,每亩地多收两斗粮!\"

村东张二娃跪在干裂的田里刨土,十根手指头血糊糊的。她连木棍锄头都缴不起,只能用手扒坑种红薯。税吏的算盘声隔着半条田埂都能听见:\"用手刨土算偷懒,偷懒的每天罚三十个铜板!\"

小满那晚,油坊地窖飘着股苦楝树皮熬的墨臭。二十三个庄稼汉蘸着血按手印,李二牛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念借条:\"跟官家借锄头用一天,还一升新麦子。锄头磕了碰了,拿自家地契抵债......\"

几个老农蹲在门槛上抽叶子烟,税吏王麻子拎着算盘闯进来。

\"赵老蔫!你家三把锄头的捐钱拖半个月了!\"王麻子一脚踢翻竹凳。

赵老蔫哆嗦着摸出两枚银角子:\"王老爷,今年大旱,麦子全焦了……\"

\"焦了?\"王麻子扯开算盘冷笑,\"抗旱附加税就是治这毛病!再缴不出,把你家水牛牵去抵债!\"

角落里李二牛突然摔了茶碗:\"牛都没了还咋犁地?你们这是要人死!\"

王麻子掏出手枪拍在桌上:\"刘司令说了,饿死是小事,税收是大事!\"

没有锄头、不用锄头,照样扒你三层皮。

眼瞅着要插秧,刘家丈量队扛着铁秤进村了。

赵铁柱被按在打谷场上,官差举着断成两截的祖传锄头过秤:\"敢毁铁器?每两铁罚二钱银子!\"铁柱瞅着秤杆上的星子直打晃——这哪是罚银,分明是要人命呐!

(据《四川军阀田赋考》记载,刘某彩1930年在大邑县征收\"锄头捐\"达47万银元,同期\"懒税\"占农民总赋税28%;《安仁镇志》载1931年沱江浮尸案中,捞起带\"勤\"字锄头97把,皆系抗税农民自沉农具)

“懒税”是刘宏彩以“惩罚懒惰”为名,强迫农民种植罂粟(鸦片)或从事其他劳动的一种税收。若农民不按刘宏彩的要求种植罂粟或未完成指定劳动,则被认定为“懒惰”,需缴纳高额罚款(即“懒税”)。

当时,四川军阀为筹措军费,默许甚至鼓励鸦片种植。刘宏彩作为川南禁烟查缉总处长,表面上负责禁烟,实则通过强制农民种植罂粟并征税敛财,形成“以毒养权”的恶性循环。

刘宏彩要求川南农民必须种植罂粟,拒绝者除了被扣上“懒农”罪名,每亩地还要缴纳高额罚款;同时向种植户征收烟苗税、烟土税、经纪税等,形成“种烟交税、不种交罚”的利益循环。

有了生产,就有了贸易,刘宏彩又以低价垄断鸦片贸易?:农民被迫以市价1\/3将烟土卖给刘家商行,否则以“走私”罪名没收土地。

1931年清明,川南山区飘着股甜得发腻的怪味。刘宏彩手下的马三刀带着人扛着大铁秤进村,秤钩子上吊着几根半死不活的麦苗。

\"奉刘老爷命令,种麦子的都是懒鬼!\"他踩着老农赵大夯的后背,把秤砣砸进刚结穗的麦田:\"一亩地收三块懒汉钱,你这五亩地得交......\"

十五岁的赵家闺女死死捏着镰刀,手指节都发白了——去年她爹就因为在裤腰带里偷偷留了麦种,被捆在鸦片地里逼着灌了三天大烟水,如今坟头草都半人高了。他家的田埂上插满了\"禁种粮食\"的木牌子,雨水把红漆冲成一道道血印子。

到了立夏,王家祠堂墙上糊了告示:十六岁以上的汉子都得去刘家烟厂扛烟土,敢不来就算懒汉。王二柱把病得起不来炕的老娘藏进红薯窖,收税的已经拍门了:\"你家三张嘴喘气,每月得交九毛人头钱!\"

村西头李寡妇的房子被拆了房梁抵债——她三个儿子被抓去运大烟,俩月前连人带骡子全摔死在鹰嘴崖下。保长蹲在破墙头上抽旱烟:\"刘老爷心善,准你们用大烟膏抵债。\"

这个时候的刘宏彩就是这里的天、这里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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