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白凤夜访星月淡,群雄初聚风云涌(2/2)
剑惊鸿语气顿了顿,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眼在场锦绣商队众人,语气威严地沉声喝道:“锦绣商队所属,听令!收队!撤退!返回天锦城!不得有误!”
“遵命!”锦绣商队众人,齐声应道,声如洪钟,气势如虹,声震四野,震动山谷,尽显锦绣商队,那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严明军纪,以及雷厉风行的行动力。
锦绣商队众人,在陈德胜和剑惊鸿的指挥下,迅速收拢队伍,收拾战场,清理尸体,将那些血煞教黑衣人的尸体,以及战场上散落的兵器,铠甲,尽数收拢起来,堆积成山,然后一把火,彻底焚烧殆尽,不留丝毫痕迹。
李玉儿莲步轻移,款款走到百花宫二宫主面前,对着百花宫二宫主,盈盈一拜,深深一揖,语气愧疚,充满了歉意地说道:“二宫主,此事,终究是因我和云飞而起,因我李玉儿一人之过,而扰乱了武林,惊动了江湖,玉儿罪该万死,罪责难逃,还望二宫主责罚!”
二宫主闻言,美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色,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温和,如同春风拂柳般,轻声安慰道:“玉儿,此事,并非你一人之过,又何必如此自责,如此内疚呢?情之一字,本就最是难解,最是难缠,最是令人身不由己,情之所至,金石为开,水滴石穿,又有何错之有?玉儿,你有这份心,有这份担当,有这份勇气,已然是胜过了许多江湖儿女,胜过了许多须眉男儿,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自责自罪呢?”
二宫主语气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玉儿一眼,似乎是意有所指地说道:“玉儿,你要记住,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敢爱敢恨,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之事,又何必在意那些世俗礼教,陈规陋习,清规戒律的束缚?只要心中无愧,只要问心无愧,便足矣,便无憾矣!至于其他的,又何必在意,又何必挂怀呢?”
二宫主这番话,语重心长,意味深长,既有对李玉儿的安慰之意,又有对李玉儿的勉励之意,更有对李玉儿的期许之意,可谓是意味深长,一语双关,令人回味无穷。
心中却是暗自思忖道:“有人借我百花宫的手,在这冀州武林之中,暗中兴风作浪,搅动风云,欲要掀起更大的江湖风波,其心可诛,其心可测!而那神秘莫测,来历不明的白凤,又为何会突然现身?又为何要出言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其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还有那‘踏月飞贼’萧逸……呵呵,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冀州武林,平静了太久,也该……风云变幻,波澜壮阔,热闹一番了!”
百花宫外,一处僻静的角落,晨雾渐渐散去,露出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远处,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鸟鸣之声,空旷的山谷之中,回荡着清澈见底的瀑布流水之声,短暂的宁静祥和,与方才那血腥残酷的混乱厮杀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宁静的可贵,也更显战争的残酷。
锦绣商队领队陈德胜,快步走到李云飞面前,伸出手掌,重重地拍了拍李云飞的肩膀,语气复杂,百感交集地说道:“云飞,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总算是……总算是平安回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陈德胜语气哽咽,老泪纵横,显然是对李云飞的安然归来,感到无比欣慰,无比激动,也无比庆幸。
李云飞低着头,神情落寞,脸色苍白,语气沉重,充满了悔恨和无奈地说道:“德胜叔,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商队,我对不起……所有人……此事,终究还是因我李云飞一人之过,而起,是我李云飞……对不起大家……”
陈德胜闻言,微微叹息一声,拍了拍李云飞的肩膀,语气宽慰地说道:“云飞,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情之一字,本就最是乱人心智,最是令人身不由己,叔叔都明白,叔叔都理解。只是,云飞啊,你要记住,我们锦绣商队,乃是名门正派,诗书传家,世代忠良,我们肩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我们身上,肩负着整个锦绣商队的兴衰荣辱,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整个锦绣商队的名声,都关乎着整个家族的未来,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云飞啊,你可明白?”
李云飞闻言,身躯一震,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德胜,语气沉重,充满了悔恨和无奈地说道:“德胜叔,我明白,我都明白,只是……只是,我对不起玉儿,我……我放不下她,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德胜再次叹息一声,拍了拍李云飞的肩膀,语气语重心长地劝慰道:“云飞,情之一字,虽然可贵,虽然难舍,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却是不得不放弃,不得不割舍,不得不做出取舍,云飞啊,你要记住,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放弃的,有些责任,是必须要承担的,有些东西,是比儿女私情,更加重要的,云飞啊,你可明白?”
李云飞闻言,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彷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 成长与蜕变。陈德胜见状,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只是再次拍了拍李云飞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好了,云飞,走吧,我们先回家,一切,都等回家之后,再说吧,叔叔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知道该如何抉择,也知道该如何取舍,叔叔相信你,叔叔相信你一定能够处理好这一切的。”
说完,陈德胜便转身离去,朝着锦绣商队车队方向走去,李云飞默默地跟在陈德胜身后,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百花宫那巍峨壮观的山门,眼神中充满了留恋,不舍,以及一丝难以割舍的…… 柔情与眷恋,最终,还是微微叹息一声,毅然决然地转过身,跟上了陈德胜的脚步,两人并肩而行,朝着锦绣商队车队方向走去,背影在晨曦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孤寂,也格外落寞,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晨雾之中。
一座荒凉孤寂的山坡之上,晨曦洒落,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驱散了笼罩山间的薄雾,却依旧无法驱散山坡之上,那挥之不去的肃杀之气。山坡之上,杂草丛生,乱石嶙峋,怪石嶙峋,寒风呼啸,吹得杂草猎猎作响,远处,传来阵阵瀑布流水之声,清脆悦耳,却又更显山坡的孤寂与荒凉。
白凤独自一人,负手而立,站在山坡的最高处,一袭胜雪的白袍,在晨风中猎猎飘动,更显其身姿挺拔,气质飘逸出尘。他目光深邃,遥望着远处那巍峨壮观,气势恢宏的百花宫山门,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喃喃自语道:“张三这个废物,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点区区小事,都办砸了,简直是废物点心,一无是处,不堪大用,废物!废物!废物!真是气煞我也!”
白凤语气顿了顿,眼神阴鸷地扫了一眼山坡之下,那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百花宫,嘴角勾勒出一抹阴险毒辣的冷笑,继续喃喃自语道:“不过,也罢,也罢,虽说计划失败,功亏一篑,但好歹,也算是给锦绣商队和百花宫之间,埋下了一根刺,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也算是没有白费功夫,没有白忙活一场。接下来,就看他们如何自相残杀,狗咬狗一嘴毛,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哈哈哈……”
就在白凤自鸣得意,阴谋得逞,洋洋自得之际,突然,一阵清朗而富有磁性的吟诵之声,如同清泉流淌,又似清风拂柳,缓缓响起,在空旷的山坡之上,悠然回荡,传入白凤耳中:“月下轻影踏风来,江湖恩怨一刀裁。白衣染血谁人晓,唯有天知地叹哀。”
吟诵之声,清朗悦耳,却又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寒意,白凤闻言,身躯骤然一震,猛地转过身,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凭空浮现在他身后不远处,负手而立,衣袂飘飘,不是别人,赫然正是他之前才刚刚招揽过的“踏月飞贼”萧逸!
萧逸依旧是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气质出尘,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深邃,如同夜空般,令人捉摸不透,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白凤,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戏谑,带着一丝玩味,一丝嘲弄地说道:“白凤公子,好算计,好手段,好一招‘借刀杀人’,‘一石二鸟’,‘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当真是……高明!高明!高明至极啊!佩服!佩服!佩服!萧某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悦诚服,甘拜下风,自愧不如啊!”
白凤闻言,微微一怔,脸上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之色,他眉头微微一挑,眼神锐利如刀锋,紧紧地盯着眼前那突然出现的萧逸,语气轻松,却又暗藏杀机地反问道:“哦?踏月飞贼萧逸?呵呵,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此处,再次相遇,当真是……缘分匪浅,缘分不浅啊!怎么,萧公子莫非是……对在下的小小伎俩,颇有微词,颇有不满,颇有意见不成?”
萧逸闻言,轻笑一声,嘴角玩味的笑容,愈发浓郁,眼神中寒芒一闪,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杀意,如同死神降临,宣判死亡:“喜欢?呵呵,不,不不不,白凤公子,你误会了,你真的是误会了,本公子对你那拙劣至极,漏洞百出的栽赃嫁祸之计,可没有半分‘喜欢’之意,更没有半分‘欣赏’之情,本公子对你那拙劣至极,漏洞百出的栽赃嫁祸之计,只有……厌恶!只有……恶心!只有……鄙夷!只有……不屑!本公子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欣赏白凤公子的‘精彩’表演,更不是为了与白凤公子,把酒言欢,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吟风弄月,风花雪月,而是为了……送你一程!送你……上路!送你……归西!送你……下地狱!送你……永世不得超生——————!!!”
萧逸话音未落,身形骤然一晃,如同鬼魅般,骤然消失在原地,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在晨风中轻轻摇曳,而萧逸的真身,却已如同鬼魅般,骤然欺近白凤身前,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如同瞬移一般,令人防不胜防!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如同利剑般,骤然点出,指尖之上,幽冥真气疯狂涌动,凝聚成一股强大无比的劲力,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破空之声,直取白凤周身要害,赫然施展出了他的——“幽冥千幻指”!杀招,骤然出手!
白凤眼见萧逸骤然发难,杀气腾腾,来势汹汹,心中也是微微一惊,不敢大意,连忙运转体内真气,身形急退,企图躲避萧逸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然而,萧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超乎想象,快到匪夷所思,快到令人绝望!白凤身形还未完全退开,萧逸那凌厉无比的指风,便已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随形般,紧追而至,眨眼之间,便已欺近白凤周身要害,生死一线,命悬一线,千钧一发,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