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衍生剧(1/2)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像个终于露出破绽的提线木偶,“明明我害过你那么多次,买热搜、截资源、甚至——”
“因为我们是这世上,唯一知道桑家秘密的人。”桑疏晚替她粘好遮瑕贴,镜子里两人的倒影重叠,像极了当年在泳池底看见的、被水扭曲的月亮,“比起让外人把桑家拆得粉碎,我更想亲手揭开那些脏东西——而你,是最好的手术刀。”
宴会厅重新亮起灯光时,桑疏晚的手机震动,陈姐发来消息:“许明轩团队买的热搜被撤了,取而代之的是桑氏双姝杀青宴互夸,配图是你们碰杯的照片。”附了个偷笑的表情,“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怕秘密泄露呢~”
她望向桑霁月,对方正在接受媒体采访,无名指上戴着和她同款的罗盘戒指——那是刚才在洗手间,她摘下自己的戒指替桑霁月戴上的,说是“暂时借你压制血契纹”,却在戒指内侧刻着“桑家血,终须还”的小字。
香槟塔的气泡还在升腾,桑疏晚忽然看见顾沉舟从贵宾室出来,西装口袋里露出半张黄纸——那是她今早替他画的驱邪符。这个顶流影帝曾在《凶宅直播》里被她救过命,此刻正穿过人群向她走来,皮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像某种命运的节拍。
“杀青宴还顺利吗?”顾沉舟递来温热的奶茶,指尖划过她手腕内侧的红痕,那里还留着刚才替桑霁月包扎时蹭到的血迹,“我看见许明轩的经纪人在撕合同,脸色比他去年被拍到的私生子照片还精彩。”
桑疏晚啜着奶茶,听见远处桑霁月的笑声混着相机快门声:“还行,就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比如,某些人嘴上说讨厌我,却在替我挡灯架时,偷偷把最锋利的铁片转向自己。”
顾沉舟的目光掠过桑霁月颈间的碎玉项链,忽然轻笑:“看来你们这对‘姐妹花’,比剧本里写的还要精彩百倍。”他凑近几分,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里说,“不过刚才在贵宾室,我听见桑家的老管家在打电话,说老宅的地宫门开了——而你母亲的棺木,是空的。”
奶茶杯在掌心发烫,桑疏晚忽然想起老妇人给她罗盘时说的话:“二十年前的火,没烧死该烧的人。”她望向西北方,罗盘指针正在疯狂旋转,最终指向桑霁月——对方恰好回头,眼尾的钻石贴纸在灯光下闪过血色反光,像某种古老的警示。
“顾老师。”她忽然勾住对方的手腕,将罗盘按在他掌心,“下周五的慈善晚宴,记得穿黑色西装——我们可能需要,给某些‘死人’留个座位。”
宴会厅的钟声敲响十二点,桑疏晚看着桑霁月走向化妆间的背影,裙摆上的凤凰刺绣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她们都知道,这场名为“朋友”的假面舞会,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当桑家地宫的门开启,当母亲棺木里的秘密曝光,当娱乐圈的资本黑手伸来——属于双生花的真正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此刻,在杀青宴的镁光灯下,她们依然是彼此最危险的盟友,最锋利的刀刃,在名为娱乐圈的战场上,踩着对方的影子向上攀爬,却又在坠落时,本能地伸手抓住彼此的羽翼。毕竟,这世上最了解你的,除了敌人,还有那个和你共享过黑暗、又在黑暗中互相灼伤的——镜像人生。
桑疏晚的指尖在牛皮纸袋破口处摩挲,碎玉残片的棱角划破指尖,血珠渗进剧本扉页的凤凰图腾。她望着桑霁月走向钢琴的背影,鱼尾裙上的刺绣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母亲日记里画的地宫星图——那是昨夜她在佛堂暗格发现的,图上用朱砂标着“凤凰归位之日,地宫之门自开”。
琴键声突然走调,桑疏晚看见桑霁月的左手小指在琴键上轻颤。这个细节让她想起三年前在桑家老宅的监控录像:假千金在无人时会用小刀划自己的指尖,血珠滴在翡翠镯子上,正是桑家禁术“血契纹”的施法仪式。此刻对方的美甲尖正无意识地敲击琴键,频率与地宫星图的北斗方位完全吻合。
“姐姐,来合个影?”桑霁月忽然起身,从侍者托盘上拿起两杯香槟,指尖在杯壁上敲出三长两短的摩尔斯电码——这是她们在《双生谍影》里约定的“危险信号”。桑疏晚的罗盘戒指骤然发烫,顺着对方视线望去,发现许明轩的经纪人正举着手机靠近她们,镜头反光里映出微型摄像头的红点。
“好啊。”她笑着揽住桑霁月的腰,指尖在对方后腰死穴轻轻一按,后者立刻配合地往她怀里靠了靠,发饰上的珍珠链恰好挡住摄像头。在镁光灯炸开的瞬间,桑疏晚听见桑霁月用气音说:“地宫第三层的石像,眼睛是活的。”这话让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若见凤凰睁眼,须以血饲之。”
香槟杯相碰时,桑疏晚故意将酒液泼在桑霁月的裙摆上,在对方惊呼着后退时,迅速从她口袋里摸出张纸条——是今早她在桑家老宅佛堂捡到的,上面画着地宫平面图,凤凰眼睛的位置标着“桑氏秘钥”。而桑霁月刚才那句“眼睛是活的”,正是在提醒她这个陷阱。
“抱歉,手滑了。”她抽出丝帕替对方擦拭,指尖划过纸条上的朱砂印记,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桑霁月“不小心”把她推进荷塘,自己却在岸边背诵《桑氏宗谱》——那时她就该明白,这个假千金对桑家秘密的了解,远超过表面的温柔乖巧。
宴会厅的侧门突然被推开,顾沉舟的助理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桑疏晚看见影帝的脸色骤然凝重,西装口袋里的驱邪符无风自动,边角卷起的弧度正是地宫星图的方位。当他走向她时,皮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像某种危险的倒计时。
“老宅的监控显示,地宫门开了。”顾沉舟压低声音,掌心传来的温度混着朱砂味,“值班的老管家昏迷前说,看见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走了进去——和你母亲的忌日照片一模一样。”
桑疏晚的指尖骤然收紧,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桑霁月。此刻对方正对着镜头整理裙摆,无名指上的罗盘戒指反着冷光,而她颈间的碎玉项链,不知何时换成了桑家老宅观音像前的玉坠——那是只有桑家继承人才能触碰的护家宝器。
“霁月妹妹的项链,很眼熟呢。”她忽然伸手按住对方的锁骨,玉坠的棱角恰好抵在蝴蝶胎记上,“这不是佛堂里供奉的‘凤栖玉’吗?养母说过,只有真正的桑家人才能佩戴。”
桑霁月的睫毛剧烈颤动,指尖在背后掐进掌心:“姐姐说笑了,不过是仿制品罢了。”话尾的颤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戾气,像三年前在泳池底,她掐着桑疏晚的脖子却又在最后一刻松开的矛盾——明明想置她于死地,却又害怕自己彻底沦为冒牌货。
顾沉舟忽然咳嗽一声,示意远处有记者靠近:“两位小姐,红毯造型师在催了。”他的目光落在桑霁月的玉坠上,瞳孔微微收缩——那是他父亲当年在火场捡到的半块玉佩,与桑疏晚的碎玉恰好拼成完整的凤凰图腾。
三人走进化妆间时,桑疏晚的罗盘突然指向衣柜。她猛地拉开柜门,里面蜷缩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颈间挂着和桑霁月同款的玉坠,面容与她母亲的遗照分毫不差。“妈?”她脱口而出,却在看清对方手腕的蝴蝶胎记时浑身冰凉——那是桑霁月用禁术伪造的血脉标记。
“疏晚,别怕。”女人开口时带着佛堂沉香味,伸手欲碰她的脸,“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可桑疏晚却看见她指尖的美甲,正是今早桑霁月在甜点台用过的款式,指甲缝里还卡着草莓果酱——那个在记忆中葬身火海的女人,怎么会沾染这种人间烟火气?
“你是谁?”她后退半步,罗盘戒指发出蜂鸣,“桑霁月,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
化妆镜里,桑霁月正在摘珍珠发饰,动作突然顿住:“姐姐在说什么?这位是……”
“我是你母亲。”女人转向桑霁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霁月,你不记得妈妈了吗?”
桑疏晚忽然笑了,指尖划过罗盘边缘的凤凰纹:“桑家禁术‘借尸还魂’,需要至亲血脉为引。霁月,你是不是用自己的血,复活了我母亲的一缕残魂?”看着对方骤然僵硬的背影,她想起昨夜在佛堂发现的祭台,上面摆着桑霁月的生辰八字和几缕发丝,“可惜你不知道,凤凰血脉一旦被污染,复活的魂魄会逐渐吞噬宿主。”
化妆间的气温骤降,假母亲的面容开始扭曲,玉坠从颈间掉落,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肤。桑霁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桑疏晚说的是真的——自从上周在老宅地宫点燃引魂灯,她就时常在镜中看见陌生的面容,而手腕的凤凰纹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
“你早就知道我要复活伯母。”她忽然转身,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泪珠,却在桑疏晚看不见的角度,指尖悄悄掐住对方手腕的麻筋,“你故意把碎玉给我,就是为了让护家阵识别我的血脉,好让复活的魂魄反噬我。”
桑疏晚感到一阵眩晕,罗盘从掌心滑落。她看着桑霁月捡起罗盘,对准假母亲的眉心,玉坠突然发出强光,将那道残魂吸入罗盘中央。镜中倒影里,两个身影重叠又分离,像极了地宫壁画上的双生凤凰——一只是浴火重生的真凰,一只是偷来羽毛的伪凤。
“姐姐总是这么聪明。”桑霁月擦拭着罗盘表面,指尖划过“桑家血,终须还”的刻字,“但你不知道,复活伯母的引魂灯,其实是用你的生辰八字点燃的。现在她的魂魄被困在罗盘里,而地宫的门,正等着真正的凤凰血开启。”
话音未落,化妆间的镜子突然碎裂,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映出无数个桑霁月的倒影。桑疏晚看见每个倒影的唇角都挂着冷笑,手腕上的凤凰纹身正在汇聚成真正的血脉印记——原来,她一直以为的“假胎记”,竟是桑家禁术对真血脉的反向侵蚀。
“当年养父把伯母推进火场时,她其实已经怀了身孕。”桑霁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碎片割破她的脸颊,鲜血滴在罗盘上,“我才是真正的桑家血脉,而你——不过是伯母从孤儿院捡来的替死鬼。”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桑疏晚心口,她想起老妇人递来罗盘时的叹息:“二十年前那场火,烧的是桑家的血脉,却让冒牌货得了凤凰骨。”原来,真正的偷梁换柱,不是婴儿被调换,而是她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桑家,只是个被选中的替死鬼。
“所以你才会在泳池、在片场、在每个关键时刻救我。”她忽然笑了,任由碎片划破掌心,鲜血滴在罗盘上激活凤凰虚影,“因为你知道,只有我活着,桑家的阴债才会继续压在我身上,而你的血脉,才能在禁术的滋养下真正觉醒。”
桑霁月的倒影突然凝固,她看见桑疏晚掌心的血珠融入罗盘,凤凰虚影发出清越的啼鸣,将所有碎片震成齑粉。那个总被她算计的真千金,此刻眼中倒映着璀璨的金光,像极了地宫壁画上的凤凰主神——而她手腕的纹身,正在这金光中彻底消失。
“你错了。”桑疏晚握住她的手,将罗盘按在两人掌心,“无论是真千金还是替死鬼,桑家的秘密,从来不该由血脉决定。”她望着镜中逐渐重合的倒影,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凤凰非梧桐不栖,而梧桐,从不需要区分种子的真假。”
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撞开,陈姐举着手机冲进来:“疏晚,你的热搜爆了!桑疏晚地宫密道,配图是你今晚戴的碎玉项链,网友扒出那是桑家失踪二十年的护家宝器!”
桑疏晚看着手机上的热搜词条,忽然轻笑。她知道,这不过是桑霁月计划的一部分——用舆论倒逼她开启地宫,揭开桑家真正的秘密。而此刻,掌心的罗盘指针正稳定地指向西北方,那里的地宫门后,藏着比血缘更残酷的真相。
“走吧,霁月。”她勾住对方的手腕,指尖按在脉搏跳动处,“去看看,我们的人生,到底是谁写的剧本。”
桑霁月望着她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发现那个总被她视为敌人的女人,此刻竟和记忆中母亲的背影重叠。她想起十二岁那年,在佛堂看见的壁画:双生凤凰共浴火海,一羽焚尽,一羽重生——原来从她们被命运绑在一起的那天起,就注定要在彼此的火焰里,烧出真正的人生。
走出化妆间时,宴会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桑疏晚的罗盘发出强光,照亮前方的路,而桑霁月的玉坠,不知何时又变回了碎玉项链,静静地躺在她掌心,像某种无声的和解。
远处,顾沉舟正站在宴会厅门口,西装口袋里露出半张地宫平面图。他望着向他走来的两个身影,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桑家的双生花,终有一朵要成为养料,而另一朵……”
而此刻,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桑疏晚与桑霁月同时转身,对着追来的镜头露出完美的微笑。她们的指尖交叠,藏着各自的血契与秘密,却在镜头前化作最亲密的姐妹姿态——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刃,从来不是向外,而是向内,在彼此的骨血里,刻下属于自己的命运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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