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病榻长情(2/2)
片刻,衣物渐次剥落,散落在床边地上,月光透过斑驳窗棂,洒在两人裸露肌肤上,腾阳眼神迷离又专注,唇沿着洛语脖颈一路向下,落下细密吻痕,每一处轻啄都惹得洛语轻颤,“宝贝,想死我了!真是很久没碰你这小浪蹄子了!老子今晚要大杀四方!”粗话里满是亲昵,双手更是将洛语搂得更紧,似要将彼此揉进骨血,他轻咬耳垂,惹得洛语娇喘,那细碎声音在狭小房间格外撩人。大手也不安分,探入衣衫下摆,摩挲着腰间肌肤,每一下触碰都引得洛语轻颤,身子不自觉弓起。“腾阳,别……”他声若蚊蝇,没了先前抗拒力道,眼神迷离,满是矛盾挣扎。
腾阳抬眸,眼中醉意未消却添深情,低哑道:“宝贝,这段时间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想听你发浪求饶抱着我哭唧唧的!”说罢,他指尖逗弄着洛语敏感处,看着他眉眼紧蹙、樱唇微张,心底柔情与欲念交织,在洛语痛呼下,床榻吱呀作响,似奏一曲私密乐章,伴随喘息、呢喃,在这暗夜旧屋,爱意与欲望彻底释放,过往嫌隙、此刻醉意,都融在这无尽缱绻里。
床榻摇晃愈发剧烈,伴随着两人交织的呼吸与低吟,夜在这炽热爱意里被点燃,无尽缱绻蔓延。待云收雨歇,两人相拥在汗湿的被窝里,洛语疲惫的靠在腾阳怀里急促喘息着,目光悠悠,“以后别再说胡话,不管你什么样子。有没有这破房子,我都在你身边。别想推开我!”腾阳握住他手,贴在唇边轻吻,“看来我要努力点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和安全感,再不让你有想养我的‘委屈’。”窗外寒风刺骨夜色渐深,屋内两颗心却贴得更近。
城市的另一端,咖啡馆送走了最后一名客人。暖黄的灯光逐一熄灭,只剩招牌还散发着微弱光晕,衬着街边寂寥夜色。周末的闲适没给林晓带来丝毫轻松,清点账目、收拾杯碟,再把研磨机仔细擦拭干净,琐碎活儿一股脑儿堆下来,忙到十点多才关门。
他站在门口,仰头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抬手将几缕散落发丝别到耳后,昏沉的脑袋却没半点清醒。双脚似灌了铅,每迈一步都费劲,可脑海里病床上季辰的模样挥之不去,驱使她加快步伐走向医院。
踏入病房,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林晓条件反射地皱眉。惨白的灯光打在季辰毫无血色的脸上,他安静躺着,各种仪器的管线杂乱地缠绕在身旁,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滴缓慢落下,似在细数着他沉睡的时光。床边,监测仪的曲线有规律地起伏,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生机。
林晓疲惫地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床板咯得骨头生疼,他顾不上这些,抬手揉着太阳穴,试图把那些乱糟糟的担忧、焦虑从脑袋里揉出去。指腹摩挲头皮,阵阵钝痛却挥之不去,太阳穴突突跳着,好似下一秒脑袋就要炸开。困意如排山倒海的潮水,将她瞬间淹没,眼皮耷拉下来,慢慢睡去。
恍惚间,林晓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原野,风声呼啸,黄沙漫天,她瞧见季辰的身影在前方若隐若现,刚想奔过去,脚下的沙地却猛地塌陷,他直直坠落。“啊!”一声惊呼出口,林晓猛地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大口喘着粗气,一时间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身旁病床上,季辰仍昏睡不醒,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稍稍安抚了她慌乱的心。她起身,凑近给季辰掖掖被子,手指触碰到他冰凉的脸颊时,眼眶不禁泛红。一场意外,把他撞进生死边缘,也把他的生活撞得粉碎。
这时,手机嗡嗡震动,是吴妈打来的电话。林晓深吸一口气,压下哭腔,才接起:“吴妈,我挺好的,季辰也稳定些了。”“晓啊,你一个人怎么能撑得住这么久?回家歇歇,我去照顾他吧。”吴妈的声音透着心疼。林晓眼眶一热,差点落泪:“吴妈,我不能走,他现在只有我了,换别人我不放心。您好好照顾您自己,您还有伤呢!我能行!你别操心了。”挂了电话,泪水决堤,他无声抽泣,双肩微微颤抖。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进来,给病房添了几分暖意。林晓打起精神,拿毛巾轻轻给季辰擦脸、擦手,边擦边轻声呢喃:“季辰,你都睡好久了,快醒醒,今天外面阳光可好了,你不是最爱晒太阳吗?”回应他的只有仪器单调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