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雍 仙缘(2/2)
张玉清对这个世界的经史子集,诗书礼义没多大兴趣。
但如果读书能更快改变阶级,倒也愿意尝试一番。
起码能了却大哥张玉城心中一个心愿。
也让一家四口的生活更安逸无忧。自然,尝试撬开族谱书页一事也没拉下,事关仙缘,他很是上心,甚至还找寻过老张家现实存在的族谱,看是否有联系。
但可惜,老张家衰败,父母皆亡,无其他旁亲。
断了张玉清从这方面入手的念想。
转眼便是一月,岁月更迭,已是深秋。
在云台书院的生活比他想象中更为枯燥。
仅是没有娱乐、手机的状态,就让他适应了许久,勾栏听曲没钱、喝酒寻欢没钱、甚至连赏侯月都缺钱。
总之十雅与他绝缘。
只得沉下心来研究这个时代的学问。
但不得不说,结合两世经验,他对此颇有心得。
要是胆子大些,估计还能自成一说,尊为张子、玉子、清子一类。
不过张玉清觉得自己还是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保持低调点好。
“这个秋天似乎快结束了!”
时值深秋。
一片片枯黄的树叶簌簌而落,添上一抹萧瑟秋意。
彼时书院舍内,一老一少谈话。
“不知先生唤学生来此何事”
一身青衫利落,云髻垂结的张玉清拱手作揖而立,神色有些困惑。
书院先生岁八十有余,白发苍老,双目浑浊,老气沉沉。
他将身前桌上一卷宣纸摊开,轻斥道,“这是你写的”
张玉清垂眸扫过,左侧四字为【千秋策论】,字迹铁画银钩,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几千字。
结尾处正是他署名。
“是学生所写!”他微微颔首。
这篇策论是他结合当世与前世王朝经验所写。
称不得大家之说,对于当世而言,甚至有些理论过于超前,但绝对句句在理。
对于懂的人而言,称其为字字珠玑也不为过。
“离经叛道,不知所谓!”书院老先生骤然变色,怒骂痛斥。
张玉清蹙眉,但没与之争辩,只是欠身道,“先生所言甚是。”
无它!
这世道没有正常科举制。
他若想参加县试,需得这位老先生提名担保。
否则纵然是满腹诗书,也尽是废纸。
实在不能得罪。
“罢了,老夫看在你勤勉好学的份上,此事就不与计较!”
老先生轻瞥一眼,目光冷冽,“但之前定好的县试保举名额不能给伱,你再等下一个三年。”
张玉清握拳,眼神顿时变化,愠怒俯视。
县试、府试皆是三年一度,得先经县试,再经府试。
一旦错过,便是三年白费。
问题是,他在云山书院内,成绩优异,早已定好一个县试名额。
就准备等数月后的一场县试到来。
却不料在这种时候遭遇变故。
“你心有不满”老先生冷冷道。
张玉清舒展眉头,沉声道,“学生只想知道真正原因不只是因为这一篇无关紧要的策论吧”
“是老夫这里县试名额已满。”老先生漠然道。
“原来如此!”
张玉清转念一想,恍然名悟。
这老匹夫所言名额已满,意味着原属于他的名额被人抢去。
谁呢除了云台县里的那些贵胄世家子弟应该没谁了!
“若没事的话就出去吧!”老匹夫挥袖扫过。
张玉清身子巍然不动,只是长吐一口胸中气,问道,
“等等,我有一问欲请先生解惑”
“说!”
“敢问先生,儒门可有术法蕴文气,养文心,一诗可镇山河、一词可斩日月”
“你这哪来的荒谬之言文人只修六艺,不比粗鄙武夫,手握三尺君子剑,定人伦,理秩序,镇社稷,学得圣贤文,卖予帝王家。”
“真没有儒道术法”
“没有。”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张玉清抬首,铿锵答道,“这满篇经史子集竟徒有虚表,教出一群虚伪至极的腐儒,不学也罢!”
“读书,读个屁,老子练武去。”
“你…哼…你这竖子好胆,孺子不可教也!”
老匹夫怒目拧眉。
“老匹夫,我呸!”
“再敢骂我,需得让你见识张某的拳脚道理。”
张玉清捋起袖子,唾骂一声,见老匹夫上气不接下气的不敢出声,便摔门而去,
“忍无可忍,何需再忍。”
又觉得不解气,于云台书院的石碑旁刻字,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他拂袖潇洒离去,却不知这一词将引起书院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