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一个自由的人(1/2)
林易却摇了摇头,道:
“水忧无论是葬在南诏,作为与周承业相关之人,还是葬回鬼花宗,作为水棋的女儿,作为你的未婚妻,她都不是她自己。”
林易顿了顿。
他的意思很明确了。
其实不管水忧跟周承业有没有感情。
但相比于这些无足轻重的儿女私情。
或许对水忧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她是否能够成为她自己。
她终其一生,都是在寻找自己。
她逃离自己身上的这些标签。
她不想成为任何的附属品,她只想成为她自己。
而无论是周长情说得这些,还是宗毖说得这些,都无疑是将水忧所做的一切努力打消。
都让她成为了他人的附属品。
林易虽然并不赞同她这些矫枉过正的对自己寻找的一些做法。
毕竟她的这些做法,都无疑给别人带来了许多灾难。
曾在水忧临死之前,林易其实还专门见过她一次。
那天,是水忧刚刚搬进这个别院的时候。
……
夜黑风高。
林易在上官落的护送之下,来到了这个别院。
随着上官落敲响了外门。
过了一会儿,门才缓缓被打开。
是一个虎豹骑站在里面。
“林相!”
虎豹骑朝着林易拱了拱手。
“不必多礼。”
林易摆了摆手。
虎豹骑非常耿直的答道:
“额……也没打算多礼,本来就打算拱个手就行了。”
林易:“……”
他的笑容一瞬间就变成了冷笑,随后对虎豹骑说道:
“好小子,这么耿直,明天还想不想接着干了?”
闻言,虎豹骑立刻就三叩九拜了起来:
“林相在上,受下人一拜!”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林易又制止道:
“虚假……”
随后,他便和上官落一起,进入了这个院子之内。
一路走向了最中间的厅堂之中。
水忧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沏好了一杯茶,对着林易说道:
“林相来得还是有一点迟了,茶水都凉了。”
林易坐了下来,拿起了茶杯,道:
“不打紧,我就喜欢喝点凉的。”
一送进嘴。
“卧槽!”
林易直接被冰的爆出了粗口:
“怎么这么凉?”
水忧笑道:
“知道林相喜欢喝凉的,所以给你加了点冰块。”
林易伸出了食指: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你妈了个……”
外面此时正在盯梢守门的虎豹骑,在听到里面的动静之后,也是愣了愣:
“欸?什么情况,怎么听着还有谁妈的事儿啊?”
他身边的另外一名虎豹骑解释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像是这些大人物之间,都是相互认识的,听说水忧姑娘是鬼花宗的圣女,出身名门,林相一定认识她的母亲,他肯定说的是,祝你妈身体健康。”
那名虎豹骑还是有一点狐疑:
“是这么回事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在骂娘?”
另一名虎豹骑道:
“欸!他们上层人都是温文尔雅之人,林相肯定也不例外,怎么可能随意问候别人的父母呢?”
“果真吗?林相……真的是温文尔雅的人吗?”
那名虎豹骑还在怀疑人生。
……
至于里面。
林易在刚刚问候完水忧的父母之后,便开口叙旧了起来:
“这个别院,给你安排的还是随意了一点,不知道水圣女住的是否安心?”
水忧摇了摇头:
“不不不……还是有劳林相了。这地方我住的很好,有点像是我当初跟着王叔叔在长安住的那个地方,很温馨。”
水忧看着摇曳的烛火,似乎是有些陷入了回忆。
“想起来周承业了?”
林易问。
水忧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是啊!如果没有当初遇到他,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所以……”
林易抿了一口茶水,又道:
“你后悔了吗?”
他的问题很尖锐,目光也灼灼的。
水忧又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对我来说,或许不管多少次,都会做出那个决定,因为那是能感觉到是我在活着,所能做出来唯一的选择了。”
“我这一生,没有任何选择,所以总是毫不犹豫的想要去抓住一切能自己做选择的机会。”
林易冷笑了起来:
“所以你所谓的选择,就是让天下生灵涂炭,无数人为了你的选择,成为孤魂野鬼?”
水忧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这也是我唯一后悔的事情,我从启明城一路南逃的时候,才看到了世间的这些疾苦……当时我在宫廷之中的那些决策,怎么也想不到,会带来这么多的灾难。”
不过林易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
毕竟水忧做得那些事情,也不单单是畜生事。
从大诏朝廷的方向出发,她的这些作为,的确让大诏再度伟大了。
而百姓的牺牲,对于一个王朝的兴衰来说,确实是必然要经历的事情。
毕竟水忧所辅佐的周承业,也不单单是一个纨绔子弟。
他们都有野心有能力,也很有魄力。
若不是过早的得罪了大楚这个强大的集团,引发了一场堪称摧枯拉朽的战争。
或许一切都不会如此之快的戛然而止。
林易这一趟前来寻找水忧,其实也没有太多的重要的事情要问,所以他在思考片刻之后,就问出了一个有点类似于八卦的问题: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是不是真的……爱过周承业?”
水忧直视着林易:
“这很重要吗?”
林易撇了撇嘴:
“没劲。”
其实水忧的这个反问,已经是一个信息量很大的回答了。
因为儿女情长,在政治之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又无力。
或许是很多人听惯了那些可歌可泣的爱情,而将爱情当作了天下第一大的事情。
就比如林易曾经读过的很多女频网文。
里面动辄几十万人的打杀,王侯将相之间的战争,似乎都因为“爱情”而起。
但现实往往不是这样的。
在权力,利益的纷争之中。
爱情反而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
“也许是有一些吧!但……不重要。”
水忧又接着往下回答道:
“相比于与谁建立爱情,成为某个人的挂件,我可能,更希望成为我自己,获得选择的权力。”
……
在这些记忆从脑海之中浮现过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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