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然而,他还寻找旋滢的路上(2/2)
\"有什么不一样?\"
李观棋的声音带着颤抖,\"是戒指不一样,还是你的花样不一样?\"
苏橙打开盒子,露出一枚黑金戒指:\"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作为我...在你最痛苦时没能陪在身边的补偿。\"
\"补偿?\"李观棋轻笑,\"你觉得一枚戒指就能补偿那段时光?还是说,这也是你惯用的招数?\"
然而,当她看到戒指的那一刻,眼中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渴望。她犹豫着,最终还是伸出无名指。
苏橙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这下,物归原主了。\"
李观棋在月光下端详着戒指,内心的甜蜜与苦涩交织。
\"我去找旋滢了。\"苏橙转身要走。
\"等等。\"李观棋叫住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既然不打算给她们戒指,那你准备送什么?让我猜猜,是不是又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礼物?\"
\"那个...今晚月色真美。\"
\"苏橙!\"
\"我自行车又掉沟里了...\"
\"你就这么害怕面对选择吗?\"
李观棋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用温柔做借口,用礼物做遮掩,你到底要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
苏橙沉默片刻,又开始土味情话搪塞:\"世上美好的东西很少,此刻却有两个。河对岸吹来的风,和终于能表现出不同笑容的你。\"
\"够了!\"李观棋别过脸去,\"不要再用这些话来搪塞我了。我宁愿你直接告诉我,你根本就不打算做出选择。\"
……………………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喧嚣声此起彼伏。
仿佛那些精心设计的对话与笑声,在这夜晚显得尤为虚假。
苏橙穿行在人群中寻找着姬清仪。她总是那样显眼,即便刻意低调,那与生俱来的气质依然无法遮掩。
阳台上,她独立在栏杆旁,仿佛与整个宴会隔绝。
只是那份清冷被身旁的刘倾月打破了。
\"又来讨嫌了?\"刘倾月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
\"找社长有事,你一边去。\"苏橙说。
\"大小姐现在没空跟你进行无意义的对话。\"刘倾月轻嗤了一声,\"还是说,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姬清仪始终背对着他们,沉默不语。
这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学姐,其实我也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苏橙看向刘倾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学姐不听,怎么知道没什么可说的?\"
\"那去男厕所说吧。\"
刘倾月挑衅地看着他。
\"你有病吧?\"
\"怎么,我现在是你姐夫,还不能带你去厕所?\"刘倾月往旁边挪了挪,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说吧,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苏橙用眼神看了一眼姬清仪,表示你家主子在这里,不方便开口,借一步说话。
\"呵,\"刘倾月冷笑,\"在大小姐面前还要遮遮掩掩?你这是把大小姐当什么了?\"
\"那就直说吧。\"苏橙从包里取出黑匣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
掀开盖子,一把精致的木梳静静躺在其中。梳齿间的气动垫显示出制作者的用心。
\"这是...入梦前准备的赔礼。\"
苏橙解释道,\"知道学姐每天操劳,压力过大,特意做了这把按摩梳。\"
话音未落,姬清仪突然转身,动作利落地拿过匣子:\"你有心了,我替她谢谢你。”
她淡淡地说,目光依然望向远方。
\"大小姐!这是他给我的!\"刘倾月急了,向苏橙使眼色求助。
\"社长替你保管是好事。\"
苏橙假装没看懂。
\"是吗?\"刘倾月眯起眼睛,\"那我猜,你包里一定还有给其他人的礼物吧?一个、两个、三个...?\"
\"你想做什么?\"
\"既然我的礼物被抢了,\"刘倾月笑得危险,\"不如把大小姐的那份也先收下?\"
\"够了。\"
姬清仪终于开口,\"晚些我会还给你。\"
\"可我连碰都没碰到!\"
刘倾月不满地抗议。
\"既然是梳子,自然需要人来梳理。\"姬清仪淡淡道,\"我也很乐意做这些事。\"
这句话仿佛有不一般的魔力,刘倾月立刻安静下来,默默退出了阳台。留下的空间里,只剩下无声的较量。
\"社长。\"苏橙站在姬清仪身侧,声音轻得几近叹息。
姬清仪侧目,目光冷如寒星:\"又开始你的'广施恩泽'了?\"
\"社长,这次不一样。\"苏橙没料到社长竟会这般直白,叹了一口气。
\"都是精心准备的?\"姬清仪打断他,唇角挂着一丝讽刺,\"就像你对每个人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
\"我...\"
\"是木簪吧。\"姬清仪望向远处的夜空,声音忽然柔和了几分。
苏橙一怔:\"社长怎么知道?\"
\"因为你总是这样。\"
姬清仪转过身,直视着他,\"用最美好的东西,来掩饰最残酷的真相。\"
苏橙沉默着取出红木匣子:\"请收下。\"
姬清仪接过,动作优雅地打开。月光下,木簪晶莹剔透,隐现荧光。比记忆中那支同款更加精致。
\"手艺见长。\"她轻抚木簪,语气却渐渐冷了下来,\"可惜,精致得太过刻意。\"
\"社长...\"
\"告诉我,\"姬清仪突然问道,\"你给每个人准备礼物时,都是这样用心雕琢吗?\"
\"这支是特别的。\"
\"特别?\"姬清仪冷哼,\"就像你对每个人说的'你是特别的'一样特别?\"
\"我是真心的。\"
\"真心?\"
姬清仪合上匣子,\"我该庆幸你还记得那个承诺,还是该可悲我竟然还在期待?\"
她转向苏橙,眼神凌厉:\"我怕我有一天会将其烧掉,然后当风扬其灰。至少,这样它还能保持'唯一'的体面。\"
这并非是莫名其妙的话,而是出自一段典故,大概意思就是:表示自己绝不自甘轻贱,宁死也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心爱之人。
\"社长说笑了。\"苏橙试图化解尴尬,\"你不是答应过会好好珍惜吗?\"
\"珍惜?\"姬清仪的声音带着几丝寒意,\"就像你珍惜每个人的感情那样?\"
她重新面向夜色,声音冷淡:\"帝王们总会将自己的一部分藏品带进墓里,因为那是他们最喜爱、最珍惜的东西,想要永远地独占,不让给其他人,这就是他们珍惜的方式。\"
随后,她再没有了更多的回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木匣。
\"那...我先去找旋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