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决战豆田（2/2）

辛恭靖站在阵列之前，见冲锋而来的秦军阵形整齐，盾牌在前如墙推进。是劲敌，辛恭靖神情凝重。

有意高喊道：“本将当年追随谢将军在淝水大破秦军，没想到时隔十多年还能再立新功，快哉快哉。”

石真自负豪勇，与孟龙符“叮叮当当”地对拼了十数招，两把刀刃都布满了缺口，最后撞在一处齐齐折断。

营寨外，三千晋军排成方阵，严阵以待。

晋国百姓被秦人的刀枪威逼着向着奔驰而来的晋军迎去，哭声响成一片。

孟龙符右手残刀向石真掷去，石真往后退走，准备换把刀来再战。

数名枪手执枪扎来，石真左右闪出亲卫，用刀盾替他抵挡。

辛恭靖道：“大伙守稳阵营，伏波将军杨安玄已经借来数万雄兵，准备在此歼灭这伙秦军，立功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可不要后悔。”

秦军已经突至晋阵二十余步，神弩的功效已失，辛恭靖下令道：“长枪盾牌架好，预防秦军冲阵。”

石真早有准备，不用吩咐，盾牌排立，箭只“笃笃”地落在盾墙之上，伤亡不大。

号角连天，旌旗蔽日，秦军出现在豆田壁外。

石真满身溅血，杀得晋军节节后退，连连嘶吼，快意至极。

刚与秦军接战，晋军就被撕破防御，情形岌岌可危。

姚崇在远处观战，看到石真冲进晋军阵中，笑道：“这个石真，打仗是好手。传令，轻骑左右游弋，寻找战机突入晋军阵中。其他将士，等候命令。”

此时石真站稳脚，换了把长枪在手，刚好看到孟龙符杀死札莫塔，痛吼一声朝孟龙符扑去，孟龙符举刀相迎，两人再度战在一处。

欢呼声四起，数万雄兵让他们胆气大壮。辛恭靖满意地点点头，看看渐渐逼近的秦军，高声下令道：“擂鼓。”

二百余步外，姚崇眯起打量着眼前的晋军方寨，虽然他不把晋军放在眼中，但作为统军多年的将领，自然知道临阵不能有半点疏忽。

札莫塔怒吼出声，厚背刀将刺向石真的长枪扫开，石真手中砍刀接二连三地劈在身上前盾牌上。

号角声刚起，从身后两里处响起号角声，喊杀声传来。

趁着弩弓换箭的空档，石真跳起身，大声喝道：“分散开来，不要聚在一处，见晋人射弩便伏倒在地。”

“咻咻”声不断，石真趴伏在地上，惨叫起此起彼伏。石真恨恨地捶着地，晋人软弱可耻，只会凭借这些利器伤人。

盾手和长枪手下蹲，露出身后三排弓箭手，足有五百人。箭只腾空而起，如同乌云压顶，朝着秦军射去。

神弩手皆是军中力士，齐手吆喝拉开弩弓，鸡卵粗细的弩箭带着利啸排空而出，带起一片乌黑的光带。

随辛恭靖前来的六千兵马中有三千北府军，有不少老兵曾经历过淝水战役，被辛恭靖唤醒心中的豪情，有人应道：“不错，仆当年就砍下过两颗秦人的脑袋。”

“齐公放心。”石真跃马驰出，挥刀吼道：“儿郎们，随我来。”

孟龙符大声答应，左手圆盾，右手操刀急奔，朝着石真迎去。

哪料孟龙符左手圆盾拍出，击在石真右肩之上。石真被拍得横跌出去，倒在地上。

“你们这都不算什么，当年谢将军还和俺在一起吃过饭呢。”

穆平命人吹响号角通知姚崇，同时下令道：“驱赶晋人往前迎敌。”

辛恭靖将冲近一名秦兵劈开，看到方阵变形，大吼道：“孟龙符，带人顶住。”

看着秦军冒着箭雨继续逼进，辛恭靖不慌不忙，他从襄阳带来了百张神弩、五架万钧神弩，数千只弩箭等待沙场饮血。

盾牌外面包裹着三分厚的铁皮，被砍刀砍裂开来，里面的木屑飞崩。终于木盾不堪重负，“咔”的一声裂成两半。

辛恭靖见有人开始发抖，暗道不好，士气低沉如何御敌。

战场生死存亡之际，绝不能被耽误时间，杨安玄顾不上那些百姓，手持长槊高喊道：“不要停下，尽量不要踩踏百姓。”

转瞬之间轻骑便冲至百姓面前，杨安玄马速不减，沿路不断有百姓被马撞飞，马蹄飞踏，奔驰如故。

穆平感到诧异，前几日晋军只要看到百姓便避而不战，今日冲锋毫不避忌，看来是准备拼死一搏了。

“迎敌。”穆平高擎弯刀喊道，率领军兵朝着杨安玄迎去。